斗笠,牵着一匹枣红大马自巷中走出。
“明府,你终于出来了!让我一阵好等。”
欧阳戎上下打量了下他们:“六郎怎么在这?”
“还不是等明府您。”
燕六郎叹气道:
“刚才本准备走,不打扰明府与谢姑娘的二人世界,结果突然大雨,想起你们好像一把伞不够,我又折返取雨具来找伱们……”
欧阳戎颔首。
燕六郎又多嘴,讲了讲他与谢令姜牵手离开后、浔阳楼晚宴上发生之事。
欧阳戎默默听完,点点头,拍了拍燕六郎肩膀:
“辛苦六郎了。走吧。”
“好。”燕六郎眼神好奇:“咦,明府怀里是何物?”
他看了看欧阳戎有些鼓鼓囊囊的胸膛衣襟,似是塞进了某些衣物布料。
重新换上烘干常服的欧阳戎一本正经道:
“是僧衣,穿过的,挺有纪念意义,带回去吧。”
燕六郎笑说:“原来如此,还以为是谢姑娘给明府的什么定情信物呢。”
欧阳戎眼皮跳了下,背过身,牵马走人。
“瞎想什么呢,快回去吧。”
语气稍微有点心虚。
……
生辰宴过后,欧阳戎连续三日没有见到小师妹。
她那位小姑看样子是要在江州过元正日,另外还有一些陈郡谢氏的亲戚陆续到来。
小师妹一时间抽不出功夫来槐叶巷这边。
欧阳戎倒也理解,没有太多芥蒂。
想成为长久的恋人,需要学会延迟享受。
那位亲姑姑好像也盯她盯的有些紧,白日里的时间,全与小师妹在一起,不给他太多可乘之机。
隐隐有防火防盗防君子的意思。
欧阳戎无语。
只是没有小师妹的日子,确实有些孤寂。
此前一心专注事业的时候,欧阳戎还不觉得,眼下元正假期,无事可干。
又开了先例,体验到了恋爱的“腐臭味”,他顿时有些食髓知味。
特别是二十多岁的精壮身体,简直就像一个火炉,饮冰都难灭。
这导致欧阳戎每日起床出门,都不禁抬头看一眼“饮冰斋”的三字牌匾。
有些感慨此斋原主人、恩师谢旬赠他此屋的先见之明。
体内确实有一把火啊。
笑死,饮冰也难熄灭这浩然正气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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