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缭绕中,锅内开始沸腾。
客栈的门板上绘制着鲜红的图腾,那图腾一遇鬼煞之气随即复苏,黑气萦绕之中,有丝丝不详的血煞之气从黑雾中透出——
但下一刻,缭绕的白雾席卷而来,顷刻间将门板上的血印抹去!
大门一失鬼气庇护,四周寒气便透过门缝而入。
门内的人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异样,随即惨叫了一声:
“你们竟然敢抹去马大人印记!”
他话没说完,武少春轻而易举抹去鬼印信后,范必死上前拳头一擂,将客栈大门推开了。
‘呼——’
寒风刮入,只见店铺大堂内挤了无数人,冷冷望着屋外众人。
“大家晚上好。”
赵福生与众人目光相对,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接着回头看着武少春:
“少春,少春,收了手段,定安楼开了门就是自己人,不要伤了和气。”
她一说完,武少春应了一句,随即厉鬼力量一收。
鬼灶缓缓消失,化为白烟涌入他的身体。
他脚下黑影蠕动,厉鬼的怨毒之气很快消失。
从武少春召鬼、抹印及收鬼,前后不过数个呼吸的功夫——对许多驭鬼者来说,借鬼的力量不难,难就难在完美收服的过程,可他轻松自如,且收鬼后并不显狼狈,反倒如臂指使,自然无比。
靠着张传世的谢先生眼睛一亮,喝了一声采:
“这小子的手段好俊!”
“……”
客栈内站了不少人。
数个穿着蓝色厚袄的人将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簇拥在中间,众人身后,还有一些留宿在客栈内的人靠着楼梯的扶手往外看,满脸惊恐不安之色。
赵福生走入客栈中,看了一眼四周众人:
“谁是客栈的管事?”
她问话时目光落到了那被簇拥的矮胖男人身上。
就着定安楼外的灯光,她看到男人眼中的惊恐与怨恨。
此人年约三旬,唇上留了胡子,身上披了件缝了夹心的厚斗蓬,双手死死抓住了斗蓬的边沿,见赵福生看向自己,他眼神闪了闪,眼中流露出惊恐、不安的神情,最终咬紧了牙关,主动应承:
“是我。”
“点灯。”
赵福生抬了下手,吩咐了一句。
那男人心乱如麻,可此时形式比人强,他只好强压怒火,扭头对身边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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