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封常清起身走进衙署,署内白日亦点着牛油大蜡,照亮墙壁上一幅巨大的地图,封常清看着地图,问道:“杜环,你知道葛逻禄的行军路线吗?”
杜环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道弧线道:“顺夷播海南下。葛逻禄和碎叶之间隔了一片沙碛,葛逻禄军多马,无法直穿沙漠,故而顺夷播海前进。”
封常清摇头,指着地图道:“夷播海一湖二水,西边有伊丽水注入,是淡水,东边却是咸水,根本无法饮用。”
果然,地图上弯月形的夷播海的左半段标着“淡”,右半段标着“咸”。
杜环道:“啊……那他们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封常清手捻胡须,眯着眼睛道:“想来他们急于奔赴战场,从这个方向……”他手在地图上一切,道:“渡过碎叶川上游浅滩,可以直刺我军侧翼。”
岑参道:“葛逻禄果然有问题!”
杜环的额头已经见汗了,闻言跪倒在地道:“封司马明察,属下实在不知葛逻禄包藏祸心,这阴谋实与属下无关啊……”
封常清忙将他搀起,道:“杜郎勿惊,我并无见责之意。”
杜环处不肯起身,封常清又劝了几句,才战战兢兢地道谢站起身,封常清道:“现有一件要辛苦杜郎。”
杜环忙道:“封司马但请吩咐,环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封常清道:“请你与这位江少主一起去找节度使的大军。”
杜环看了一眼身边这年轻人,疑惑地道:“找到节度使说什么?”
封常清道:“劝他撤军。”
杜环道:“是……”又犹豫道:“可说节度使未必会听我的。”
封常清道:“所以我才觉江少主与你同往。”
杜环更奇道:“江少主和节度使大人颇有交情吗?”
江朔实话实说:“在下并不识得节度使。”
杜环仍然不得要领:“那……”
封常清道:“事出突然,不及解释……节度使肯听你的最好,若不听时,便请江少主把他掳回来。”
此言一出,江朔和杜环都是一惊,封常清对江朔解释道:“高仙芝心高气傲,就是知道葛逻禄反叛,也未必就肯撤军。若慢得一时半刻,我军很可能会被葛逻禄切断后路,怛罗斯战场距碎叶城近七百里,一路上处处有可能会遭到葛逻禄人的劫杀,要去调兵救援则几乎不可能。”
江朔叉手低头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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