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润客叫一声“糟糕”,把手中酒盏一扔,一只油手在身上乱抹,道:“没有,没有……我一直等着你来。”
那女子显是南蛮,皮肤黝黑,面目却不失俏丽,她身手十分矫捷,三两步走到向润客身边,指着江朔等人问:“朋友?”
向润客点点头,但觉不对,又摇了摇头。
那女子恼道:“你们中原人就是狡黠,又是又不是,口里没个准。”
众人从没想到“狡黠”二字竟然能安到向润客的脑袋上,都不觉好笑。
向润客却一改此前的粗豪,柔声道:“你听我解释……我久等你不来,但觉心慌气堵,怕立马就要发病,只能躺下睡觉,竟然做起梦来,你猜我梦到什么?”
那女子啐道:“你梦中所见哪个晓得?”
向润客道:“我梦见和刘骆谷这贼厮一同赴宴,他和南诏王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那女子道:“好啊,还说没偷吃,在梦里已吃了一遭哩。”
向润客道:“你听我说完,他们自顾吃喝,却不请我,我只在梦中看到,却吃不到,你说过分不过分?”
江朔和晁衡这才知道他此前面壁所言皆是梦中呓语。
不想那女子闻言拍案道:“太过分!他们怎么能这样?不叫你看见也就罢了,既让你梦中见着,却又不让你吃着,那可太坏了!”
众人听了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尤其是几个东瀛日本人,还道是自己学习汉语不精,领会错了意思,交头接耳了一番,才确定自己没听错。
那女子立眉道:“你们叽叽喳喳地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晁衡忙道:“没有,没有……娘子说得十分在理,不过是你思路清奇,令我等佩服,不禁多赞叹了几句。”
那女子却叹道:“这位矬子,你也不用安慰我,说起思路清奇,我远比不上向大哥。”
她不知道“矬子”是骂人的话,不能当面讲,更不知道晁衡说她“思路清奇”并非夸奖之词。
藤原清河强忍住笑,正色道:“娘子过谦了,我看你们是一时瑜亮,难分伯仲。”
那女子双眼放光道:“真的吗?”
这下所有人都忍不住了,爆发出哄堂大笑,那女子皱眉道:“你们汉人真怪,莫名其妙发笑。”
看来她常被人嘲笑,只是一直不知道原因。
向润客道:“刀家妹子,这些矬子不是汉人,乃是东瀛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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