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郡来弹压团练兵,尤其是二颜起义之后,防备更紧。」
江朔看向张奉璋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问道:「我有一事不明,颜杲卿举事时,你们没有跟随么?怎么他城陷被杀,你们却还好好地在此城中未受牵连?」
张奉璋忙道:「我们本非此地驻军,河北漕运皆系于永济渠,船民最多的也是永济渠沿岸的魏、博、沧、幽四州,卢把头是幽州范阳人,我等则出自幽州雍奴,颜杲卿起义借的是高邈到幽州征兵的机会,而高邈在幽州所征的数千团练兵就是我们这些人,因此叛军复夺常山城和土门关后,便派我等防守此处。」
曳落河是燕军
中的精锐,不但武艺颇高,更是个个勇猛,悍不畏死,团练兵和他们短兵相接占不到一点便宜,一会儿功夫已然死伤枕籍,而江朔面对曳落河时却如砍瓜切菜一般的轻松,一会儿功夫已经杀出一条血路,汉军不自觉地聚拢到他身边,一齐向城门方向压去。
江朔心中默想张奉璋所说,似乎并无破绽,道:「那你今日又如何会想到要活捉这安将军的?」
张奉璋脸红道:「为擒此贼,奉璋使了蒙汗药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实是有损我漕帮威名。」
江朔却安慰他道:「张大哥哪里话来?你与此贼并非私人恩怨,而是为国平叛,为了家国天下,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此乃大义,却不能算德行有亏。」
这番话是那日尹子奇对他说的,江朔借以劝慰张奉璋,张奉璋果然双眉一舒,道:「少主,你道这姓安的是何人,他是安禄山的盟弟,当年安禄山自幼丧父,他随母亲在突厥部落中生活,后来本部将军安波注的哥哥安延偃娶他阿娘为妻,而安波注就是后来朔方节度使安思顺的阿爷。」
江朔道:「原来如此,难怪都传言安思顺是安禄山族兄。」
张奉璋道:「安延偃为人谨小慎微,胸无大志,安禄山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阿爷无甚好感,却向往安波注这般的军旅生涯,故与安波注之子安思顺等人结为兄弟,安思顺还有阿弟,便是今日我擒住的
这位安将军,他名叫安思义,倒也不似安禄山这般野心勃勃,也没什么特别的本领,因此被安禄山摆在河北把守巢穴,此人也说不上多坏,对我们汉人还多有照拂,因此今日不忍将他杀害,只是用药迷倒了,准备献于朝廷法办。」
江朔道:「合当如此。」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手刃数十
人,一路杀到北关城门以内了。燕军骑兵进城后根本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