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溯之哪里话来,捉了史思明这贼厮也无甚大用,叛军将领多得很呢,史思明只是和安贼交好,才做了范阳留后,失去史思明,万一叛军有才俊之士掌军,岂不是对我们更为不利?」
江朔听李光弼所言与何千年、李珠儿大同小异,知道确实战场上擒杀一二人,对于天下大势其实没有太大影响,心中才稍感安慰,不那么难过了。」
李光弼见到湘儿,奇道:「这不是湘儿娘子么?你怎回来了?」
他听江朔原原本本说过鉴真东渡,海上遇难之事,只道湘儿已葬身东海,没想到却平安回来了。
独孤湘难得没有饶舌,道:「李将军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禀,现下有
紧急军情回禀。」
李光弼笑道:「湘儿也有军情?好,你快说于我知。」
独孤湘道:「我从大河北面来,此处向东不到三十里,河水与此处大为不同,河中有无数沙洲,我骑马从那边渡河十分方便。」
李光弼问张奉璋道:「张裨将,你可知有这么个地方?」
张奉璋叉手道:「确如这位娘子所言,那里是藁城北岸,称为缝壁,乃河岸如壁相缝,接在一起之意,藁城虽然背靠滹沱河,却无险可守,就是因为河中沙洲的存在,夏季丰水季节,沙洲多没于水下,此刻方是凌汛,水势才起,常山城外虽已成冰河,彼处的沙洲却几乎切断了河流,从那里渡河会方便许多。」
李光弼皱眉道:「如此重要的地理,你怎不早和我说?」
张奉璋惶恐道:「是,是,确是标下虑事不周……」
李光弼旋即改作柔声道:「原也怪不得你,你本非军户,武艺虽佳,却不懂得攻杀战守之法……」
独孤湘道:「李将军,你且慢教授兵书战策吧,我从那边渡河,却见河对面有一座大城,只是城垣破败荒废,如同鬼城,但城中却有人声传出,我好奇兴起,悄悄潜入观看,见有数千人马正在埋锅做饭呢,城里的房子几乎都倒塌了,野草长得比城外都高,有数千匹马在四处吃草,看来这些人都是骑兵,我看着无趣就走了,如今想来,只怕是燕军的援军,等他们吃
饱喝足就要来攻打常山了。」
李光弼大吃一
惊,道:「竟然还有一支燕军?」
此前朔方军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却也没能一口吃掉史思明的两万步骑,自己的伤亡亦十分惨重,李光弼这才下令网开一面,放走了燕军。若那支燕军的生力军也是同罗骑兵或者曳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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