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忙将双手揣在袖中,道:“不敢,不敢。”
独孤湘一仰头道:“这还差不……”冷不防脑后着了一个暴栗。
江朔这一招是袖里乾坤的功夫,出手极快,湘儿回头看时,他双手仍拢在袖内,摇头道:“不是我……”
独孤湘道:“什么不是你?我看就是你……”说着跳起来就打他脑袋,江朔如何能被她打到,双手抱着脑袋道:“我不敢了,湘儿饶命……”
浑惟明在后面半开玩笑地高声喊道:“湘儿不得对少主无礼。”
两小却哪里听他的,在路上飞奔起来,一路打打闹闹,独孤湘一双靴子在土路上踩得泥水飞溅,哪里还顾得上靴子是脏是净?
如此说说笑笑,不半天到了泗州城,群豪在此地买了马匹,一齐策马北上,好在这年是个晚黄梅,一路之上雨水不多,泗州到汴州八百里路程,如是驿马最快一日便到了,但八百里加急需每三十里换一次马,众人不换马,每日只行两百里,不出五日也到了。
这汴州即战国时的魏国都城大梁,汴州城外东面的汴渠乃秦时鸿沟故道,隋唐时疏浚汴水扩大成为通济渠,因此船民也称通济渠为汴渠。自大运河贯通以来,汴州位居南北沟通之要冲,北通涿郡之渔商,南运江都之转输,得以迅速发展,商贸繁盛,开元天宝年间已成为当时最著名的水陆大都会。
然而此刻江朔眼前的汴州城却是一片泽国,卢玉铉对江朔道:“这汴州居天下之中,北临河水,东临汴水,西接雒阳,南通江淮,可谓占尽地利,然而汴州地势低洼,自古以来便水患不断,秦王灭魏时,王贲便掘鸿沟水灌大梁城,此战之后大梁城垣尽毁,此后秦汉重又在此建城,却也屡遭水患,有唐以来,汴水疏浚后水患大减,但今岁河沙淤塞汴水河口,可又把汴州城给淹了。”
江朔点头道:“看来这汴渠水患不仅影响我们漕帮,更是害苦了此地的百姓。”
卢玉铉道:“是啊,所以我们要尽快协助朝廷疏通河道,于己于国都有大利。”
江朔点头称是,一行人并不停留,穿过汴州城,又行了一日,到了河水南岸的河阴。
这河水中泥沙极多,远看黄浊一片,故称“黄河”,随着泥沙在河底堆积,河床不断抬高,历朝历代两岸堤坝不断加高,如今早已成悬河——河水高出两岸数丈,江朔随着漕帮群豪登上河岸,但见河水浊浪滔天,翻滚咆哮着东去,好不惊人。
江朔站在河口向汴渠河口望去,但见一道土坝将河水如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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