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出生早了三十年都不到,不过越人大贤说这些如此遥远的过往之事,却不知是何用意。
云姑看来也不明所以,但她此刻显得颇有耐性,不再插话问询,只是端坐不动,等着秦越人继续往下说。
秦越人续道:「泥捏师在吐火罗地一待就是二十年,期间有各种传言从不同渠道陆续传回长安——有说他召集旧部拥有数万大军的,有说他手下折损殆尽已无一兵一卒的;有说他率军打回波斯去的,有说他在吐火罗地重建王庭的,更有甚者,说他早已战死疆场尸骨无存的了。久而久之,秦鸣鹤便也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行医救人和光大景教两件事,我便是彼时开始随着大贤学医的。秦鸣鹤曾为高宗天皇大圣大弘孝皇帝御医,高宗皇帝大行之后,师父便辞去官职,摒弃一切俗物,一心游方传教。」
这件事江朔曾听云姑说起过,秦鸣鹤以针刺放血之术治疗高宗的风疾,虽然一时症状得以缓解,但终究人力不能胜天,弘道元年高宗皇帝还是去世了,之后秦鸣鹤便辞去御医之职,带着秦越人四处游医,原来却也是为了光大景教。
云姑道:「这后面的事,我都知道了,几年后你们便到了北地,不过只见你们行医、采药,可没见到你们传教。」
秦越人笑道:「景教虽然盛大光明,但传教也不能强人所难,北地气候严苛,边民多崇拜自然,信珊蛮教,要在此地传教可是千难万难,故而我们一心采药却未传教。」
云姑点点头道:「然而你说了这么许多,却和你后来的不告而别又有什么关联呢?」
秦越人道:「阿云,你莫急,你须得先知道我们从哪里来,才知道后面我们为何要道那里去。」
云姑道:「好啊,铺垫了这么多,也该说正题了吧。」
江朔和李珠儿在树上听到此刻知道终于要说到关键处了,都不禁凝神细听,却听秦越人道:「那日北溟子来找我,其实是乃师秦鸣鹤在山中采药之时,有忽然遭到刺客刺杀,幸而北溟子恰好在山中射猎,这才杀死那些刺客,救下了我师父。」
云姑道:「是了,大野勃原说要出去射猎几日,我们才相约私会,不料他只离开了半日,便去而复回,这才被他撞破,原来是因为你师傅遇刺了。」
秦越人点点头道:「北溟子见了我们……那个……那个样子,心中自然不忿,但我师父遇刺时受了重伤,他终究不忍师父临死前不得见我一面,便也不解释,拉起我直奔山林而
去。原来师父受了重伤,已不能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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