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这还不叫叛徒么?」
飞鸿子道:「明明是法如老贼秃藏私,我投入少林本就是为了学艺,尔等却让我挑水做饭,我自去学来又有何不可?至于法如,我杀他可不是为了挟私报复,而是这老秃驴说什么慧定第一,武学居末的屁话,长此以往少林绝艺必将不显于世,我杀了他也是想让你们多多习武,少学那些没用的经书,没想到死了个法如,又来了个更加狗屁不通的慧觉。」
说道此处,飞鸿子不禁大摇其头,恨恨道:「尔等忝居初祖祖庭,空守宝山而不知珍惜,今日考教武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还有什么好多说的?慧觉还不快快退位让贤!」江朔这才知道原来飞鸿子方才是在与少林寺僧人邀斗比武。
慧觉合十道:「阿弥陀佛,飞鸿子你已入魔道还不自知,当年法如禅师也是看你心魔未除,才让你先磨练心性,再习练武艺,没想到你非但不能体谅师尊的苦心,反而叛出师门,更害了师尊性命……」
慧昭亦合掌道:「昔日菩提达摩祖师在少林面壁九载方才悟道,他所悟的可不是什么武学神功,而是」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禅宗真义。」
飞鸿子不以为然地哂笑道:「达摩祖师所传《楞伽经》世人有几人知晓,每年拜山学艺的又有几个发自内心的想要修习禅法?要我说以禅师为住持大大阻碍了少林武术的传播,若能以武僧为僧团领袖,全力研习达摩祖师留下的诸般绝艺,少林早就称霸武林了!」
慧觉道:「我等都是出家人,要称霸武林作什么?如有贤者,贫僧绝不贪图住持的位置,但祖师遗训,修禅方为正道,万不可因本逐末,飞鸿子你沉溺武术反成贪嗔。」
飞鸿子道:「好,你们说我习武不修禅也是事实,我也不与尔等争辩,但神会大和尚的佛学修为不可谓不高吧?当年滑台大云寺中无遮大会上群僧论道,北宗可是没有一人辩得过他,论武功他也称得上领袖武林,我看慧觉你就把住持的位置让与神会吧。」
神会是南顿宗,少林群僧是北渐宗,滑台大会上神会虽然机辩无双,但绝对无法说服北宗,滑台大会以来南北二宗矛盾日益激化,此刻飞鸿子竟然说让慧觉让位神会,群僧如何肯依?一时间群议纷纷,慧字辈众僧和神会虽未开口,但他们身后的后辈弟子却吵作了一团。
江朔此时已有了计较,叉手团团而拜道:「诸位且住,我有一言。」他说话时暗运神功,虽然说话语气平和,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群僧具都心神
一震,法堂内为之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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