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了。
叶归真将五枚铜钱在掌心中拨作两拨,一拨两枚,一拨三枚,叶归真指着掌中铜钱道:“这二枚是武德年所铸,这三枚则是天宝年新铸的铜钱,你既然问卜前程,当然是用新筑铜钱为好。”
程千里浑劲又上来了,道:“我看这五枚铜钱差不太多,叶天师你不是诓我们吧?”
叶归真白了他一眼,却并不生气,道:“你看这两枚铜钱略小,钱径约莫八分半,钱文深竣,飞白冠绝,乃欧阳询所书,初唐铜钱以青、白铜为料,新筑时呈黄白之色,煞是好看,只是距今已有百年,不免生出绿锈来。”
江朔听着有趣不禁凑上去仔细观看,叶归真见他感兴趣,愈发得意,指着钱文道:“你看这钱文,‘開元通寳’四字用的八分体,笔划端稳,仔细看这‘元’字首划短,次划长横左挑;‘通’字前三笔各不相连,如三撇。”
见江朔点头,叶归真又指着那三枚铜钱道:“你再看这三枚,比初唐铜钱略大些,径有九分,用料则加入了紫铜,略呈棕红之色且不易锈蚀历久如新,钱文也从武德、贞观年间的端庄沉稳,变得疏朗纤细。”
江朔看另三枚铜钱,果然略大些,只是若非叶归真提醒,这半分的差别一般也无人会注意,钱文果然也更为纤细秀丽。
叶归真继续唾沫横飞地说道:“新钱中‘元’字首横加长,‘通’字前三笔变为首尾相连的拐折状。其他还有四五处不同,只以这两处最为明显。”
江朔细看之下却微微蹙眉,叶归真见状不由怪道:“小子,你皱什么眉头?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江朔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天师博学,我怎敢见疑?只是我观天宝新铸之钱,虽然看似大了一圈,却变得薄了,钱文更是显得瘦弱,虽然粗看秀美,仔细玩味却觉寡淡。”
叶归真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江朔红着脸道:“朔儿见识浅薄,叫天师笑话了。”
叶归真嬉道:“小子,你哪里见识浅薄?我看你说得很对,都说相由心生,其实应该说是相由境生,初唐士人豪迈远胜于今,人皆武勇,字亦豪迈。当今之世承平日久,日渐懒散,连同这钱文都变得病病殃殃起来了。”
众人闻言尽皆沉默,叶归真出言癫狂,却又似乎切中时弊,想到时局,人们一时都变得心事重重。
叶归真却留下三枚天宝年铸的开元通宝,将另两枚武德钱收入怀中,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龟甲,这龟甲熏得漆黑,背面黢黑一片似乎刻了些古奥的图案,腹甲却因为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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