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大喊。
费南德斯没理会,把人拽起来:“拉姆·费因斯?”
听见应声后,又不等他回答,托着人往外去。
拉姆·费因斯。
审判庭执行官。
一环。
酒馆外冬夜的海风足以让个只穿了背心的人在几秒内醒酒。
他瑟缩着向罗兰和费南德斯要外套,没得到回应后,又言辞滑腻地打探起他们的来意。
直到他弄清,这三位并非来讨债的。
“我可是审判庭的执行官!你们知道审判庭么?圣十字,圣十字的…”他说着说着,发现费南德斯慢条斯理解开风衣扣,向他展示了一枚金色的徽章。
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一样萎靡下来。“…拉姆·费因斯向您问好。”
他歪歪扭扭靠在酒馆隔壁的巷子里,屁股顶着墙面,脸上的每条褶子缝里都藏着讨好:“还未请问,您是——”
“费南德斯·德温森,从伦敦来。”
‘伦敦’——这名字让巷子里那被酒掏空的男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伦敦!哦!我知道了!您来自‘真正’的审判庭!”
罗兰双手拄着手杖,好奇插话:“审判庭还分‘真’和‘假’?”
当然不。
“当然是了!”拉姆·费因斯眨了眨眼,瞧罗兰模样年轻,大概猜出他和那姑娘都是学徒,是眼前这先生的学徒。“我和您说吧!伦敦的审判庭,和我们这小地方的审判庭,可大不一样…”
他倒着苦水,回答罗兰的问题,可实际冲的人,是费南德斯。
他说他数日前曾被本地贵族以一个捏造的罪名捉去牢里,被殴打,被虐待,今日才从那冷酷的地狱里出来。
他说教会这两个月没有发工资,虽然审判庭补发过,可数字上少了不少。
他说了一大堆,分不清真话谎话,哭诉同时,祈求费南德斯谅解他,帮助他,将他调去伦敦工作——
“戴维·克伦威尔说你欠了两百镑。”
费南德斯冷冰冰的话打断了他的牢骚。
两百镑。
“你能不能告诉我,拉姆·费因斯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作为一名执行官,你合格吗?”
“…哎呀,我当然,我还,还给您回信了!”
他丝毫不像一个严酷冷漠的邪教追猎者,甚至都不及罗兰见过的那些帮派里的混混——他有骨头,有肉,站着,却像泥一样软烂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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