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眼影的双眸牢牢焊死在韩易脸上,期待与年轻富豪通过目光交汇碰撞出充盈着多巴胺、内啡肽与催产素的火花。
不过很可惜,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韩易并没有用眼神检视全场,像约翰-梅尔、查理-辛或者科林-法瑞尔那样不加掩饰地展露自己对“sexual dalliance”的喜爱。
相反,十几分钟过去,他压根就没把脑袋抬起来过。只是低头不住啜饮着快要见底的可乐,死死盯着掌中的手机屏幕。
这个时候,选择第一种调情方式的女孩们悲哀地发现,她们已经被两位大胆上前搭话的惹火女郎,甩开了一大截距离。
“This is the last place you want to have your eyes glued to your phone。”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韩易有些迷茫地抬起头,看着直接坐到他身边的其中一位Instagram模特。唇瓣离他只有一个酒杯的距离,而从肩膀往下,左侧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则尽皆与他的西装裤紧密相接。
若不是那头即使在夜色中也白得耀眼,没有半分烫染痕迹的浅色金发,韩易很难从女孩曝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颜色上分辨出她的族裔身份。2010年代进入后半叶,欧美的美妆场景就是这样令人头晕目眩。不管血液里流淌的DNA来自亚洲、欧洲还是美洲,每个人都想成为卡戴珊家族的一员。
刻意晒成小麦色的皮肤,极力掩盖真实身份的混血妆容,布料少到相当于没穿的迷你比基尼,还有不管是去健身房还是整形医院获得的惊人曲线。
一个更白、更矮、更丰腴的Kendall Wannabe。
“我说,伱为什么会想在这里,把眼球黏在手机屏幕上?”
听起来有点生硬的德式英语,丝毫没有影响女孩的诱人程度。她的右手大拇指托着比基尼肩带,似乎是下意识地滑动着,缓缓自上而下,一直到杯垫上缘才停止。激起的波浪,能让任何一个取向为异性的年轻男人心浮气躁。
“顺便一提,我叫汉娜。”
残留着香味的指尖伸到了韩易面前。
“你好,汉娜。易,很高兴认识。”
韩易瞟了一眼屏幕上的Whatsapp对话框,将它揣回裤兜里。
“工作而已。”
“我以为让-夏尔的那段演讲,是你们达成的共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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