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梦见他成了血人,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伤口:“其他人呢?”
护卫疲累哽咽:“没了,都没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回复,梅梦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捏紧,剧烈痛意遍及全身,好半晌才缓和过来。她声音沙哑:“此事我已知晓,先与大军会合。”
梅梦率领的水师被缠住,双方不得不展开你死我活的血战,根本抽不出精力与其他战场保持联系。她也不知道主力那边状况如何。
江风停歇,浓雾淡去。
天边终于泛起了鱼肚白。
对许多人而言漫长恐怖的一夜终于翻篇,这场噩梦般的厮杀却未终止,甚至有愈演愈烈趋势。一把匕首从暗中探出,抵在逃兵腰间。
对方当场吓得胯间溢满腥臊温热的尿。
“求好汉饶了小的一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几口人都指着小的吃饭,求您行行好,可怜可怜!”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顾不上地面碎石,上来就砰砰磕几个响头。
简单操练十天半月就匆匆上战场的普通士兵经不住高强度作战,战局稍有不利就有人要当逃兵,眼前这个也不例外。他怕被盟军抓回去,更怕被凶残的康国砍了当军功。
不敢走大路,专挑那些植被茂密、崎岖险峻的乡野小道钻。奈何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口凉水都能塞牙……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他头顶传来沙哑女声:“前线如何?”
逃兵怯怯道:“……输、都输了。”
这话让梅梦匕首差点儿脱手:“输了?都输了?你是哪一路,一五一十都说来!”
逃兵并非戚国人士。
来自小国的他跟着躲在主力大后方,作为划桨手还算比较安全,谁知道康国这边奸计频出,屡屡偷袭他们后方。只是偷袭也就罢了,康国打水战完全将战船当成攻城车使用,用自身战船换他们的战船,失去战船,绝大部分士兵不得不下水。双方兵马围绕水下战场进行争夺,未曾想康国居然将战船开到了水下……
看着造型怪异的战船在水下来去自如,说撞谁撞谁,说绞杀谁绞杀谁,人都傻了。
水下争不过,水上打不赢。
混乱战场又难分敌我。
主力收到信息拨出兵马赶来相救,却被康国幻境言灵蒙蔽拖延,错过了最佳战机。
梅梦听到逃兵说的这段,绝望闭眼。
论武者的数量以及平均境界,西南盟军这边是超出康国的。梅梦在离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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