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崔止希望阿姊在初恋奴隶以及几个家臣之间做选择,但阿姊似乎选择全都要。
成年人,不做选择。
崔止沉默。
崔止陷入漫长沉默。
女儿还在闺中的时候,父女俩一天到晚能见上两面,女儿在眼皮底下能看顾周全。女儿出嫁成了袁氏妇,他作为父亲不能盯太紧,只能让陪嫁出去的崔氏家臣定期上报。
每月收到女儿平安近况就放心了。
这也是他听到袁五郎那番话如此暴怒的主因——他后怕了,怕自己太相信那些消息导致女儿在被他忽视的角落受委屈。若不是这次凑巧听到,自己是不是被一直蒙蔽?女儿会不会强颜欢笑,抱个小杂种过来说是他外孙?
于是,崔止才愤怒拔剑。
不惜先斩后奏,替女儿写下和离书。
如今看来,也有另一种可能。
那几个家臣彻底投靠三龙,合伙蒙蔽他!
但,女儿这是图什么?
崔止反思了半个晚上还是想不通。
翁婿的默契就是这么离谱,崔止满腹心事,替大女儿愁眉不展的时候,崔孝心中也有千头万绪理不清。在他身侧,他好友时不时侧目,好奇眼前女郎为何有此等魄力!
女郎梳着已婚妇人发髻,身着绫罗绸缎,头上钗光鬓影,富贵华丽却不显得浮夸。
她青春正盛,这些妆点都是锦上添花。
“此番能兵不血刃开城,夫人功不可没。”崔孝老友以薄茶代酒,冲女郎说了些恭维赞美的话,对方也担得起这个待遇。他们这一支叛军在戚国境内势头虽猛,但缺了后勤供给,从崔氏这边薅过来的粮草再多也架不住一路吸纳信众消耗,根本经不起拖延!
守将拒信众于城外,摆出乌龟架势。
老友正苦恼,谁知崔孝出门一趟就将这事儿搞定了,跟住城内的妇人串通好,里应外合,夜半三更开了城门。跟随他们的信众还被妥善招待,饱餐一顿,看得老友瞠目。
【不是,怎么做到的?】
【此城副将是她一手提拔的近侍。】
【枕头风啊?】
老友咋舌,好奇崔孝是怎么认识人家的。
【意外结识。】
崔孝在西南大陆潜伏不短时间,目的之一就是永生教,他要弄清楚永生教内部关系网脉络。听说某地寺庙是永生教据点,寺内僧众一个赛一个俊美康健,他们表面上礼佛参禅,是佛门子弟,实际上是永生教用来大肆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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