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其中过半还都是主上昔年手下败将,封爵多是为了安抚嘉奖,稳定人心。因为这个原因,苗讷都没想过诰封,能得一个敕封就行。
栾公要是为自己美言,成功性更大。
项招不知她心中千回百转的念头。
“你就是希敏师姐?”
“你听过我?”
“栾师昨日凑巧提过的。”
苗讷性格散漫奔放,甚至称得上是粗糙,有些事情她能躲懒就躲懒,不是能安心在朝为官的苗子,项招则是另一个极端。能做到二者平衡的,反倒是去世多年的苗淑了。
可惜,苗淑有致命缺陷,心性不善。
真要让她入仕为官,反而是一方之祸。
栾信没跟项招说这么多,只是提及苗讷天赋性情,暗示她不用这般紧迫,似苗讷那样也能做得很好。而且,苗讷是栾师幼女的启蒙女师。若她们见了面,肯定能聊得来。
项招:“……”
栾师的判断是错误的。
真正见了面才发现二人气场不和。
面面相觑,完全没有交流欲望。
栾信踩着点来上值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样怪异场景,两个年纪差距不大的年轻人各自坐在一角,连空气都恨不得能泾渭分明。
他加入之后,便是师生三人沉默。
幸好,苗讷提前写了述职报告。
寻常官员的述职报告都是用“堆”形容,苗讷就一卷巴掌大的文书,上面的文字满打满算不过百字,言简意赅,充分考虑了栾信的毛病。栾信一目十行阅览完毕,合上。
“这几年辛苦你了,可有什么想要的?”为差事,差点从未婚变已婚,牺牲不小。
“想给母亲请个敕封。”
一旁的项招差点儿以为幻听。
这俩的交流是不是太直白了点儿?
栾信思忖一会儿:“此事应该不难。”有了栾信的话,苗讷悬吊的心也放回原处。栾信掌管着整个吏部,他都说没问题,那事情基本稳了九成。栾信不得不提醒她另外一桩事情:“此事暂且不提,只是有件事情你得注意,原先的戚国崔氏已经顺了王庭,威势虽不如前,但有善孝几个在,也落寞不下去。你此番若是入朝,身份迟早会暴露……”
“栾公的意思是?”
“我打算让你先下放历练几年。”康国用武力打下大片土地,眼下缺什么都不会缺额员,给苗讷谋个一官半职不难,“最好是安排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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