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谈西江郡之事,夜潮涯便也三言两语带过,直截了当地说起求援之事。
“还请掌门及众位师叔师伯解我峨嵋之危。”有夜潮涯的帮衬,水如月便也知晓接下来该做的事,一跪二求三叩首,门派之危为大,容不得有些许怠慢。
有了水如月的带头,水芸灵和秦香菱自也依样照做。
“几位小友此言差矣,而今天下虽非歌舞升平,却也国泰民安,草野中虽有些许摩擦碰撞,却也不至于毁门灭派,贫道不知峨嵋何危之有?更不知我武当能有何援手?”元慎说道,“三位小友还请起身,如此大礼,我武当可受不起。”
“早便听闻武当近年来不理红尘俗事,但没曾想气节尽失,遇事畏畏缩缩,只想着与自身撇清干系,仅求自保,更是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可还有半分名门之像?”夜逢山最不耐烦所谓名门正派的这般弯弯绕绕,见元慎还在打太极,便冷言讥讽道。
“呔!武当尊尔等为客,小友可莫要出言不逊,再有半句谤言,我元瑞便替掌门真人送客。”只见一方面大耳,额骨高耸的道士拍案而起,大声喝道。
“欸,师弟不必动怒,这位小友既有这番说法,自有他独到的见解,贫道听闻也甚为好奇,还请小友不吝赐教。”元慎轻挥衣袖命元瑞落座。
“武当自闭门户,消息闭塞,西江郡之事不过是近日发生的,不知情倒也情有可原,但陇地的崆峒派早在数月前便处处受制于人,不出半年便要屈从恶势力之下,最终却要归附朝廷管辖,于时,名门颜面荡然无存。且不提西南石府惨遭歼灭之事,远在天边的昆仑派传出门派典籍遭盗,近在眼前的无相门竟被乱匪灭门,恕在下眼拙,看不出而今的江湖局势何安之有?”夜逢山道。
“且不说小友之言有多少是为推测预言,即便皆为事实,可不知与峨嵋何干?与武当又有何干?”元慎问。
“崆峒派在陷入如此窘境之前,朝廷曾令锦衣卫上门讨要过门派经典,遭到婉拒。昆仑派在典籍遭盗之前,曾痛打上门的锦衣卫。大半月前,锦衣卫也曾被峨嵋派下了逐客令,而贵派,似乎也是在不日前,将来访的锦衣卫给打的落花流水,峨嵋派已是嗅到了危险的信号,未雨绸缪,可不知掌门真人于此事做何看待?”夜逢山再将问题抛回。
夜逢山前面的话语对元慎而言仿若微风,丝毫不为所动,仅有最后一句让武当掌门脸上的褶皱有了轻微的颤动。
各大长老听出夜逢山话语的言外之意,不禁愁上眉梢,可见元慎双指轻叩着座椅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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