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立起一面屏障,或层层铺盖结成一整块算不得平整的巨石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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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而哪怕目力极佳,哪怕已站在云顶高原最高处,也难将高原全貌尽收眼底,更别说那些高低起伏间还夹杂有诸多盲区与阴影。
这伙人从山下到山上的行进线路,以及当前挑的休整地便有此讲究。
眼下他们所待之处,不仅能观察到多路动静,还能对三四里地外的大帐营地形成监控,于此同时也处于大帐营地方向看来的视野死角中。
确认情况安全之后,大家伙也在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干戈做着最后准备,或取水润喉,或捶腿捏肩,或阖眼小憩。
满脸伤疤纵横的司马杰抿了口囊中烈酒提神解渴,拄着新换不久却已出现严重磨损的双拐来到君迟轮椅旁。
擎天众此来六十三人,尽皆配有马匹,众人下马而行时,君迟回到了他常坐的轮椅上,自行转动轮椅登山。
司马杰注意到从方才穿云而过尹始,君迟便都只用右手转动轮椅,另一只肤色同样过分苍白的左手竟是一直保持着抓实状,似不愿松开放下。
收回目光,把视线投向远方那被云雾环绕着的大帐营地,又扫向周遭景致,一股股回忆的画面涌入司马杰脑海中,发出感慨,也是发出疑问道:“上一次来到这该是二十年前了?”
“嗯,我们也相识了二十年。”
君迟回答得很快,显然他也回忆起了往昔光景,也猜到司马杰是来同他“叙旧”的。
尽管这多少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司马杰接着道:“时过境迁,沧海桑田,这里和我记忆中的模样已是有了莫大变化。”
君迟道:“是啊,你我岂非也是变化莫大?”
司马杰苦笑道:“不错,二十年前,我还是军伍中人,双腿尚在,不以双拐为武器。”
君迟笑了,同样是苦笑,道:“二十年前,我也还没坐在轮椅上。”
司马杰顺势发问道:“所以,你是想起了当年的你,又想到了现在,而难以放下?”
那只苍白的左手终于缓缓松开,手中当然也是空空如也。
君迟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答道:“从以前到现在,我所追求的都是一场空,已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司马杰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或许已同自己和解,放下了过去,也放下了未来,但你还放不下我们……”
君迟听出了司马杰的未尽之言——否则,你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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