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充斥在喉,汇集于胸。
在第五侯指令下,万余中州军像是忘却了奔走拼杀数百里的疲惫,顶着满腔热血,勒马掉头转向后方!
既是在谷中,不管是中州军还是瓦剌军都没法将阵势完全铺开,这谷宽也仅能容千骑并肩行进,如此至少可以保证中州军在直面瓦剌军时不会出现人数劣势。
面朝着紧追而来的瓦剌军,中州方面不疾不徐地往双耳里塞入事先备好的棉花,以逸待劳。
别看狼牙谷两侧有山岩,可山岩之单薄并不易于攀爬,更难以在其上长时间立足,遂难以设伏。
但狼牙谷这般两侧有遮挡的中空地势却类同巨大空腔,声音极易在其间传播形成共鸣。
这便是中州军另一半胜算所在,借用地利让啸月盟琴棋书画四大护法发挥出无法在普通战场上的作用,打瓦剌军一个措手不及!
噔~噔~噔!
中州军背后,不知何时已下了马的白衣男子坐而抚琴。
琴的眼前还是挂着一条白绸,他什么都看不见,却已将谷中一切尽收于心。
指尖琴弦随着三万瓦剌军策马奔腾的脚步声拨动。
凌乱纷杂的马蹄声似乎渐渐地随着琴拨弦转轴之声归于齐整统一。
噔噔噔!
踏踏踏!
两军相去约莫还有半百丈距离。
蓄有美髯、胸前衣襟大敞的夏棋驱马来到中州军正前方,对着迎面杀来的瓦剌军一番指指点点,似乎顷刻间便将乌泱泱的数万大军划分成几个方阵,找到了自己行将落子的点。
一袭青衫戴着儒冠的谢书手握尖如锥利如刀的紫毫笔凌空对着瓦剌军书写起足人高大字。
华发飘飘、衣衫款款的华画同样挥舞着羊毫大染要给瓦剌大军画蛇添足。
笃、笃、笃!
随着两军距离逾近,琴声与马蹄声在狼牙谷中逐渐同频而相融,似乎也成了谷中每个人的心跳声。
琴声快,马蹄声疾,心跳声促。
忽而铮一声!
琴声骤断。
不论中州人还是瓦剌人都不约而同摸向自己心口,仿佛自己的心脏受到了什么打击,漏跳了半晌。
只是有用棉花塞住耳朵的中州人所受影响小些,顶多出现了眼前一黑的不适。
而在策马扬鞭的瓦剌人可没这么轻松,起码上百人在刚刚眼前一黑,呼吸一滞,马上功夫较差或体质弱上些许的便已跌落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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