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南裳跪坐在地,手捂着脸颊哭泣。
苏真平静地审视着她。
一个又一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每一个都带着一段悲惨的故事。
这些名字的主人,都是被南裳害死的冤魂。
最可怕的甚至不是她害死了多少人,而是有些人的名字,她甚至都想不起来了。
苏真比她想象中更强大,她没有再隐瞒,也无法再隐瞒。
她不但回到了琉门,也回到了琉门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往日的痛苦成了爬满心脏的裂纹,随时要寸寸崩裂。
南裳几乎要发疯了,在苏真念出下一个名字前,她猛然抬头,幽暗的眼睛里像是要爬出妖魔,她嘶吼道:
“你要我怎么办?我从小父母双亡,又误入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邪宗,你要我怎么办?你这个自诩正义的魔头,你有替我想过吗,你要是我,你该怎么办?!”
“你原本有摆脱苦海的机会。”苏真说。
“没有!”
南裳发出绝望的嘶吼,道:“就算我跟了祝易走了又怎样?他并不强大,未必能保护好我,这个世界本就是一片苦海,坏人会害我,好人同样也靠不住,我的东西北南都是苦海,我唯一的路就是不断向上,只有不断向上走,我才能走到真正的山上!这是我唯一的出路,我已经不能做得更好了!”
狂风将树木折断的声音吹入殿内,在南裳悲愤的呐喊中爆裂开来。
她说服了自己,动摇的心重又坚固,仿佛她的骨骼就是用痛苦铸成的。
苏真没有被她的话打动丝毫,他问:“可你害了这么多人,帮到你自己了吗?”
“……”
南裳眼里复燃的光又黯了黯,她一时竟给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南裳,你付出了你最好的朋友,你的恩人,你身体和尊严,可你拿最珍贵的东西换来了什么?你还不懂吗,你表现得越是低贱,他们只会越看不起你,把你当成一条可以肆意招呼玩弄的狗,你出卖秦焰,却也没能得到器重,你害死祝易,却还要在虫毒宫受苦。”
苏真注视着她越显茫然的眼睛,道:“你就像一个耗费千金购买了一堆杂草的人,你抱着杂草睡觉,说那是最柔软的丝绸,啃食干草果腹,说这是蕴含灵气的仙草,你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只是买了堆干草,这是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事。”
南裳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她想要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过去,她总是告诉自己,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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