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他必须要在这之前想清楚。寒觞看上去没心没肺,逮着谁都称兄道弟,却不知对温酒的行为会作何反应。是包庇,还是敌对?若寒觞一味纵容,完全不考虑人类的生死安危,谢辙知道自己甚至更多六道无常都不会视而不见,可如果他们当真因不同的观念成为敌人……兄弟反目,也不是谢辙想要看到的。他曾经数次找机会与寒觞提及此事,却都被他打哈哈糊弄过去了。这家伙并非装傻,而是另有打算。不论是利是弊,他都得先盯紧了他。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朋友——至少现在是。之后的事,只有发生了以后,才是思考该怎么做决定的时候。
结账的时候,掌柜收了钱,随口说了句:“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咯。”
“确实,坐了半个时辰,就我们一桌客人。店里太安静啦,我们都不敢大声说话。”
掌柜的对聆鹓点点头,接着说:“门开到中午,也只做了两桌饭。上午来了一对儿母女,看样子和你们一样,外乡来的。她们要翻过前面的山,我劝她们别去,就是不听啊。”
三人愣住了。寒觞问他为什么。
“哎呀,您三位该不是也要去山那头的镇子吧?我看那当妈的像个江湖人,才多嘴问了两句,合着你们也是朝那儿去的?可别过去,我这生意做不好,就是那边闹的。听说那边染了瘟,要来这边的路都被封死了,现在过去,可是有去无回啊。”掌柜的面露担忧,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要是继续往北走可不方便。就连绕路过去,恐怕病也传得差不多了。现在没客人来,本地务工的年轻人也都回乡了。生意没得做,我这小店明天就打算关门啦。”
“是……什么样的病?”谢辙关心起来了。
“不知道!半个月前管的还不严,有人从那边逃过来,大家都是听他们说的。好像在得病开始,就像普通的伤寒一样,发冷、咳嗽、四肢乏力。问题是吃什么药都好不了,只会随着时间变得更严重。再往后就是发高烧、说疯话,根本没法儿下床走路。有些人会烧坏脑子,开始四处咬人,得像疯狗一样拴着。也有的人直接烧昏过去了,怎么也弄不醒。你们说吓不吓人?”
似乎有些……危言耸听?叶聆鹓看了眼脸色同自己一样沉重的友人。他们显然也对前方的情况一无所知。聆鹓感觉有点儿冷了,搓了搓双臂说:“好像……是挺可怕的。”
“还有更吓人的说法呢,只是我不太信。”掌柜的摆摆手,“也不知一开始是耗子传的还是虫子传的,反正他们说,如果让发烧的人给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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