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福康安发出的六百里加急文书和派出的两个使节先后抵达了平壤。
此时朝鲜国的国王叫李祘,这位就是历史上那位被闷死在米柜里的思悼世子的儿子,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已经继位八年。
福康安在文书中的命令简洁明了,让朝鲜国发舟师一千,至蒐楞吉岛附近待命,与清军一同会期进剿西拉河口的鄂罗斯人。
朝中重臣一番商议后,都认为这个身为乾隆皇帝身边红人的福大帅不可违逆。
于是李祘便命令出兵,炮手四百,弓箭手一百,军兵运粮及乘坐船只一百一十二条,派遣朝中将领刘麟汉率领,偕天朝两位使节于五月二十五日,从庆兴郡西水罗前浦出发。
等候在宁古塔的福康安在五月下旬的时候,终于得到了费雅喀猎人传来的消息。
“啪!”的一声,福康安猛的从桌案后站起,一巴掌就拍在了桌面上。
“你说那些人在西拉河口附近开荒种地?!”
“大帅,他就是这么跟奴才说的。”负责翻译的笔帖式被吓得战战兢兢。
“他可看清有多少人?!”
笔帖式和跪在帅帐中的费雅喀猎人低声交谈了一会,这才起身说道:“大帅,他说至少得有几百人。”
“目无王宪,反了天了!”福康安冷笑道。他随即缓缓落座,手轻轻一挥说道:“赏!”
那费雅喀猎人只是叩头,嘴里嘀嘀咕咕了半天。
福康安好奇的问那笔帖式道:“他说什么?”
笔帖式答道:“他说他不要银子,想让大帅赏他几匹布和一些粮食。”
“拿酒肉给他吃!让他做大军向导,剿灭事毕,本帅重重有赏!”
等笔帖式带着费雅喀猎人出了帅帐,海兰察向福康安一抱拳说道:“大帅,这次让我带队先上吧?您就坐镇这里等我的好消息。”
福康安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海公。皇上叫咱俩一起来,我岂能坐在后面享清福,断没有这个道理。”
说完他又抬手向南,面带郑重的一拱手,说道:“皇上于我富察家皇恩厚重,我必全力报效,方可无愧于心。”
海兰察正要争辩,福康安抬手止住他,指着帅帐中的木图说道:“此去陆路过于遥远。虽说关外寒冷,不同于缅甸,可此地一样是山林沼泽密布。若是从陆路走,大军到了,十停也要去了五停。
我们从珲春坐船出发,于富尔佳哈河河口西岸登陆。然后你我率军翻过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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