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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怎么样?”几个队员看到额鲁回来了,起身问道。
“你们过不去,只能我一个人走。”额鲁说完,便走到自己的马旁,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大包袱。打开后,里面是一身满人的行头:一件半旧的羊皮坎肩,一件夹袄,一条单裤和一双土布鞋,除此以外,还有腰带和一个褡裢。
这身衣服就是他以前的穿着。而他的那根辫子还留着,一直没割。这还是赵新跟他说的,先别割,以后没准儿就要用到。
额鲁先是换下衣服,又从马背的包里取了个剃刀出来。他走到溪水边,往已经长出一寸多长的头发上淋了点水,又让其他队员帮自己把头刮干净。
一番装扮后,额鲁挎上褡裢,对其他队员说道:“在这里等着,最晚我后天晚上回来。”
半个时辰后,当额鲁路过村子里的一处院落时,一个老人推门走了出来。他打量着额鲁面生,便操着满语问道:“哈哈(满语称呼男人),你这是打哪来的啊?”
额鲁一看,连忙上前握住老人的手,笑着答道:“玛法,我是商尖河的泰宁村的,去城里看亲戚。”
“哦。那可不近啊。”
“是啊,天黑就出来了,走了一天了。”
“进来喝口水吧,从这到城里还有七十多里地呢。”
“哎。”额鲁点头答应着,跟那老人就进了院子。
这个时代的宁古塔,除了流放人员,本地居民生活还算富足。本地旗人土著出门从不带盘缠,途中经过民户可以随意食宿。而每户人家遇有客人投宿,无论认识不认识,皆是“马有青刍客有粟”。来人食宿及马匹草料全管,不取分文。民风淳朴,性情憨厚。
老人看额鲁身形健壮,面容憨厚,心中也是喜爱。趁着喝水的功夫,一边抽着旱烟,就聊了起来。
“玛法,我是头一回去城里,听说那里可热闹了。”
“唉,最近城外来了不少官兵,听说是要去东边打鄂罗斯人。你进城时可得小心点儿,别被冲撞了官老爷。”
“啊!来了多少人啊?”
“说不清,前院那家昨天刚从城里回来,说城外的大营里密密麻麻的有好几千人。”
“嚯!那我可要去见识见识。”
“听我的,哈哈,看完亲戚早点回家。”
“玛法,听您这话的意思,城里不太平?”
老人叭叭的抽着旱烟,起身又给额鲁倒了碗水,这才道:“天下哪乱,咱这地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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