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侍卫狼狈的退了下来,一面跑一面对爱隆阿大叫:“军门!北海贼的枪炮太猛了,我手下都战死了八百多精锐......”
爱隆阿一动不动的站立着,他身后是两百名八旗蒙古兵,对周边呼啸而过的流弹视而不见,听了兴福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还剩多少人?”
“还有一千多。”
“还有一千多你就敢撤?忘了之前军议上定的规矩了?!”
“军门!”
兴福已看出爱隆阿腔调不对,可他自诩是宗室,三等辅国公,爱隆阿应该不敢把他怎么样,于是前趋几步,正要解释,谁知爱隆阿抬手一挺,冰冷的雁翎刀便没胸而入。
“哪个将官敢弃兵逃阵,这就是榜样!”光影下,爱隆阿一脚踹在兴福的肚子上,同时抽出刀来。看到一位黄带子宗室就这么被杀了,吓得兴福的侍卫和几个带兵退下来的札萨克台吉连连后退。
爱隆阿端着血淋淋的佩刀,对那些札萨克领主厉声道:“大皇帝历来待尔等恩重如山,今日就是报效之时!不怕死的蒙古汉子跟我上!”
在场的众旗主愣了片刻,突然齐发一声呐喊,带着退下来的手下转头再向山上冲杀。
当清军进入到距离北海军阵地只有五十米的距离时,密如雨点的手榴弹从夜空中砸了下来,一簇簇火光烟雾腾起,将清军炸的鬼哭狼嚎。
“不许停!继续冲!”硝烟弥漫中,蹲下身的爱隆阿突然站了起来,大吼一声,带着二十多名侍卫就冲进了烟雾里。在他身后,如潮的蒙古人也跟了上去。
都打到这个份上了,不管是普通箭丁还是那些札萨克领主们都知道已经再无退路,否则就是全军大崩溃。
北海军的机枪已经打红了枪管,机枪手们根本来不及换枪管,只是扣紧了扳机,不停的左右扫射;一旁的副射手疯了一样的上子弹,可还是供不上。
此时北路进攻的清军已经抵近到距离北海军战壕只有五十米远的位置,躲在尸体堆后的弓箭手和为数不多的鸟铳手开始射击了,阵地上的北海军立刻就出现伤亡。随着火力有所减弱,十几名清军终于杀进了第一道战壕。
此时很多北海军士兵已经将身上的弹药打光,于是血腥的白刃战开始了。
刀丛箭雨,惨叫呼嚎,有的士兵被砍掉了胳膊,劈断了脖子,削飞了天灵盖的;也有蒙古人被刺刀扎进胸口腹部的,流了一地肠子的。血雨在第一道战壕里泼洒,人头和断肢被踢得滚来滚去,偶尔还会响起一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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