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金发、脸型微胖的中年人瘫靠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睡袍。在他的右腹部位置,汨汨而出的鲜血已经晕染出了好大一片,一名背对着他的特战营士兵正要撕开睡袍查看伤势。
赵新厉声道:“怎么回事?!”
正用手电帮着照亮伤口的额鲁抬手指着地上的一具尸体,懊恼的道:“我进来晚了!那家伙给了他一剑。”
就在两分钟前,当屋门被路易.夏尔打开的瞬间,正在跟仆人哈奈特扭打在一起的古莱特,用手中的钥匙串当武器,一拳将哈奈特打晕,随后他抓起地上的长剑,没头没脑的就朝坐在床上的路易十六刺了出去。
按说这边都打出脑浆子了,要是普通人早就躲到一边去了,离得越远越好。可路易十六身为国王,自幼便养成了“天塌于前而不惊”的气质;再加上一切都发生在瞬间,他反应本来就有些迟钝,根本不会想到古莱特真会用剑刺他。
另一边,身为特战营营长的额鲁虽然作战勇猛,但那也得分对谁;山地丛林里他固然能以一当十,可却从没接受过营救人质的训练。路易.夏尔开门的时候,只打开了一道半尺宽的缝隙,额鲁知道这次的营救行动主要目标是个孩子,瞬间就确定了应该是面前的路易.夏尔。他担心猛一下推门伤着他,便伸手将对方向后推了一下,然后才拨开了门。
结果就这么会工夫,路易十六腹部中剑。等额鲁一枪打死古莱特,剑也被顺势带了出来。
赵新道:“孩子呢?”
额鲁用手电晃了一下床头的另一边,赵新的手电照过去一看,只见一个满脸泪痕的金发小男孩正紧紧抓着路易十六的袖子。
“路易.夏尔?”
听到赵新叫自己,小王子没敢吱声。在他面前的赵新穿着一身黑,头上还带着面罩,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看上去十分可怕。
“你们是谁?”孩子没说话,身受重伤的路易十六终于忍不住了。
赵新用英语道:“卡米尔.查尔斯.勒克莱尔.德.弗雷斯纳,是他请我们来的。”
“哦,我知道他,本地治理的总督。”失血过多的路易十六脸色变得煞白,嘴唇也没了血色。
赵新从马甲兜里掏出一张叠好的信纸,打开后拿到路易十六面前,用手电照着上面道:“这是他的亲笔信。”
路易十六抬眼扫了一下,就见在信纸最上方的中间位置,有一个“法国东方与印度中国公司”的徽章,而在信的末尾,则有勒克莱尔的大名。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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