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含银量下调了,可由于北海镇的绝大部分商品都是实行统购统销,尤其是粮食和工业品的价格都是由北海商社定价,因此在购买力上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对于满清治下的商人和钱铺来说,北海银元因其制作工艺远超墨西哥鹰洋,即便是水头少了点也还是好用。
赵新最后道:「铸币权是国家最高权力的体现,就如同皇帝的宝座一样不可侵犯。谁掌握铸币权,谁就有支配整个国家资源的权力。敢跟国家争夺铸币权,等同造反!」
罗芳柏和谢结听了赵新的一通长篇大论,依旧是懵懵懂懂,不过赵新最后两句话份量可就重了,听的二人额头直冒汗。要知道在西婆罗洲的华人矿场里,由各家公司私铸的锡币可是一直大行其道。
「你们回去好好想想,顺便开导一下其他公司的负责人。该说的我都说了,准备的时间也给你们留出来了。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罗专员,你说呢?」
「卑职明白了。」
雷神号在西婆罗洲只停留了一晚。那些由各家华人大哥和坤甸苏丹送来的礼物,赵新一样没要,全都让柴如桂和颜悦色的挡了回去。对他来说,只要控制住了西婆罗洲的黄金,比什么礼物都有用。
北上途中,他原本还想去南九州和胶东看看,可汪中一天一封电报的催,他只得放弃。
1793年9月11日,也就是农历八月初一的中午,雷神号缓缓驶进了鲸鱼湾的码头。当赵新下船时,前来迎接他的汪中等人便迎了上来。
汪中一见赵新就揶揄道:「殿下,您可终于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汪某就得坐船去南洋找你了。」
赵新笑着拱手道:「容甫先生,实在对不住,要处理的事太多。您也知道我这人,闲不住。」
因为袁枚、赵翼和他们的几个弟子都在场,汪中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即向赵新一一做了介绍。
「钱塘袁子才,拜见赵王殿下。」
「您就是仓山居士?久仰大名!」
「阳湖赵云崧,拜见赵王殿下。」
「瓯北先生,久仰久仰!」
赵新一边笑着拱手,一边打量着袁、赵二人。
袁枚就不用说了,名字都听出茧子了。与他想象的不一样,77岁的袁枚就是一干瘦小老头,戴着一顶毡帽,面颊与额头上布满了皱纹,花白的胡须差不多得有一尺长,身着深灰色的湖绸夹袍和黑色坎肩,脚蹬簇新的黑色布鞋,手里拄着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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