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着审视的目光以及强势的压迫感,让裴祈呼吸一滞。
他将先帝逝世的罪名全数揽到了她的身上,容钦凭什么?
就因为她画了那一纸罪状,百口莫辩?
还是以为她出逃在外,就没办法回到这朝堂之上来与你容钦对峙一二?
裴祈突然有些火大,仰起头撞进容钦的眼底,一字一顿:“裴大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不光是右相,在场的朝臣都曾看在眼里,你只凭一面之词便断定了裴大人就是谋害先帝的凶手,可却从未拿出过像样的证据,或许天下百姓会以为画了押的人就是真凶,可满朝文武呢?”
“那日左相未归,你右相仅凭一己之力便为裴大人定了罪,至于裴大人究竟为何画押,下官寻思,你右相应当心知肚明。”
裴祈口中的“心知肚明”四个字,几乎是说的咬牙切齿。
如果那天容钦没有用小四来威胁她,她就算忍受过百种酷刑都不会对容钦妥协,今日之事也就不会发生。
这里哪还有容钦嚣张的余地?
裴祈话落,倒吸冷气的声音四散而起。
紧接着,便是众人的议论纷纷。
“苏大人竟敢如此……”
“裴祈可是容大人的死对头,苏大人这么做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这下可糟了!”
“……”
眼前倔强而又不服输的目光,总让容钦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具体是从哪里见到过,他又一时想不起来。
只知道,这种眼神让他从心底里厌恶。
“看样子苏大人在外隐居的不够久,还未曾分清到底谁是主子。”容钦眼神冰冷,闪过一刹寒芒,突然将裴祈从后面拎了起来,以不可抗拒的力道将她拉到了江逢川面前,随后一脚踢向她的膝弯,让裴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而裴祈腰际,那小心又小心的伤口,终究还是裂开了。
钻心的痛苦,盖过了膝盖摔在地上的疼痛,瞬间袭遍全身。
裴祈额前也出了些许冷汗,不过好在她为了伪装成苏御史,在脸上做了很多手脚,容钦很难看出她煞白的脸色。
“或许在苏大人心里,罪臣裴祈的分量不曾衰减,可你为本朝臣子,应当以君主为大,如今监国就在你眼前,怎还在为那罪臣开脱?”
容钦一把捉住裴祈的束发,用力一扯,逼迫裴祈抬头仰视着他:“苏大人口口声声说是本相冤枉了裴祈,那不妨就让监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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