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当了,再想去闹,也无济于事,矿山已经是别人的了,灵契上写得清清楚楚。”
“哪怕之后,因为矿山的争端,发生了几次世家和散修的争斗,但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
“流了几次血,死了一些人,散修就成了一盘散沙,不了了之了……”
“再后来么……”樊进望向窗外凋敝的孤山,“世家采完矿,卷着富饶的矿产,直接撤走了,留下了破烂一般的孤山。孤山城的修士,没了谋生之本,死的死,逃的逃,人口锐减。孤山城也就此萧条,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樊进说完,神情唏嘘。顾师傅也心有感慨。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墨画寻思片刻,目光微闪,对樊进道:“这件事说起来,道廷司也脱不了干系吧?”
世家威逼利诱散修,签订灵契,吞并矿山,之后又镇压散修的暴乱。
根本不用想,这里面肯定也有道廷司推波助澜。
否则很多规章制度上的事,沈家根本做不来。
墨画默默看着樊进。
樊进被墨画看得心慌,连忙摆手道:“跟我可没关系。”
墨画不置可否。
樊进无奈道:“这都是上届道廷司的事了,那个时候,我都还没入道廷司,也不大清楚具体的来龙去脉。”
“那上届道廷司的人呢?”墨画问道。
“升了。”
“升了?”墨画神色有些复杂。
樊进叹道:“他们帮沈家,吞并了矿山,开采出那么多矿石,赚了那么多灵石,使得孤山城一度‘繁荣’至极。明面上看,这自然是极大的功绩。有了功绩,再加上沈家从中运作,相关的掌司,典司自然早早就升迁,飞黄腾达去了。”
“等我当典司的时候,已经是个烂摊子了。我连个‘助纣为虐’的机会都没有。”
他倒也老实,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而且,升上去的,可不只是道廷司。”樊进目光微沉,“孤山矿藏,是沈家崛起的标志,沈家就是借助在孤山发的财,四处运作,这才一步步有了如今的地位。”
“沈家一些旁支,也因为矿山这件事的运作,牟取了巨额利润,一跃跻身成为了家族的核心。”
樊进说起这些话来,一直摇头,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
顾师傅在一旁一言不发,但神情显然有些愤怒。
只是沈家势力太大,他们这些修士,纵使不满,也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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