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叫孙奇,表字仲容,时年三十一岁,现为大理寺丞。
他口中所言“子渊”便是薛若谷的表字,大宗伯则是指礼部尚书孔映冬。
薛若谷从容地说道:“大宗伯已经同意了,这次增开的恩科会尽量取中江南士子,另外会取中少数江北世族子弟。”
“好!”
孙奇满面振奋,另外三人也都纷纷点头。
坐在右首第二位的男子开口说道:“秦王这次打得好算盘,一边借着新政之名大肆排除异己培植党羽,一边用大户望族的银子去讨好那些庶民,如今更是想利用这次恩科尽收士林之心,真可谓一箭三雕。”
此人容貌俊美,年纪最轻,时年二十九岁,现任通政司右参议。
他出身于博越陈氏,虽然陈家在当年的江南九大家中排名最末,并不代表他们底蕴浅薄,只是因为陈家上一代没有李道彦、薛南亭、郭从义甚至是丁会之类的人物,因此在朝堂上没有多少话语权。
他们在坊间名声很好,造福桑梓资助士子不遗余力,再通过不断联姻的方式,二十年下来也编织出一张勾连甚广的大网。
比如这位表字伯常的陈经,他的母亲便是确山吴氏的嫡女。
听到陈经这番看似吹捧实则讥讽的话,坐在他旁边的男子冷笑道:“算盘打得再精妙又如何?大宗伯此番取士合乎朝廷规制,即便秦王手里有刘元和丁会这两条疯狗,在朝堂上公开辩论,他们难道还能奈何大宗伯?秦王机关算尽,这次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这男子的气质与室内其他四人不同,虽然他身着便装,眉眼间仍然能看出凌厉的锐气。
他叫王竑,表字公度,时年三十三岁,现为禁军左卫副指挥使。
孙奇和陈经面露微笑,看得出来他们十分认可王竑的判断。
薛若谷不动声色地看向左首第二位、一直沉默的男人,问道:“季海兄,有何看法?”
众人闻言便安静下来。
那位季海兄平静地说道:“诸位仁兄,不知你们是否留意,秦王将增开恩科列为新政八策第一条,可见他对这件事十分注重,未必不能想到会有人从中作梗。退一万步说,即便秦王事先不曾想到,大宗伯也不可能直接发出皇榜,他总得先禀奏圣人,秦王多半也会事先知晓。届时他将礼部报上去的名单打回来,大宗伯能否硬顶回去?”
此人名叫左浩,表字季海,现年三十五岁,官居吏部文选司郎中。
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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