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理科举的结果无需通过陆沉的审核,问题在于这属于新政的内容,也就是说恩科的结果必须要提前知会革新司,绕不开陆沉这个人。
至于孔映冬有没有那个胆气硬顶陆沉,室内这些新锐官员嘴上对陆沉极尽揶揄,却也知道这对孔映冬来说委实艰难。
薛若谷心中赞许,不慌不忙地说道:“季海兄可有良策?”
左浩沉吟道:“目前看来,没有,不过子渊兄想来也不会太过在意此事的成败?”
薛若谷拊掌笑道:“季海兄果然心思通透。”
左浩神色淡然,孙奇、陈经和王竑则面露不解。
薛若谷见状不再卖关子,坦然道:“其实这件事并不复杂,如果秦王意识不到个中玄机,那么朝堂百官之心就能安定,因为他不懂官场规矩又要强行插手,最终只能在定好的圈里打转,与此同时还能挑起江北士子对他的怨望之心。诚然,这种最佳局面出现的概率较低,接下来即便秦王反应过来,局势仍然对我们有利。”
“其一,孔尚书和朝中那些大人若能硬气一回,拒绝秦王的无理要求,这是次好的结果。其二便是秦王雷霆震怒,借恩科一事在朝中大兴株连,将礼部官员以及被牵连的士子捉拿下狱,他必然会失去人心,同时也能让宰相部堂们彻底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不再对他抱有幻想。”
薛若谷看着众人微微一笑,最后说道:“无论秦王怎么选,最后都能达成我们的目的。”
“善!”
陈经俊美的面庞上浮现一抹得色。
左浩再度开口道:“子渊兄,你此番牵扯其中,一旦秦王撕破面皮,你会不会有危险?”
其他人也都关切地看过来。
他们和薛若谷年岁相近,过去这些年逐渐走到一起,虽然每个人的抱负和理想各有不同,至少在对陆沉的态度和立场上,他们算得上知交莫逆共同进退。
薛若谷淡淡道:“大宗伯清高孤傲,怎会攀咬到我这个后生晚辈身上?我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个选择,最后怎样落实与我无关,涉及到这种为国取士的大事,我一个小小的国子监司业能起到什么作用?再者,大宗伯并非可欺之人,若是江北士子真能压过江南士子,想来他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众人纷纷颔首。
此番增开恩科,出题官和阅卷官都是出身于江南的官员,江北那些士子这二十年来都没有参加过正经科举,兼之处于景廉人的压迫之下,战乱频繁民不聊生,如何能与饱读诗书的江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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