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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嬢嬢,我直肠子一个,能有什么心事?”柱子嗤笑了一声。
“是么,哎呦呦,哪个少年不怀春呦!我怎么看你给大尾巴做的碗上面,还像模像样的刻了一棵相思树呢?这是哪家的姑娘有这个福气呀?”五嫂和蔼的笑着问,仿佛在看一个家中的大孩子。
“唉,单相思而已,不敢奢望。”柱子苦笑了一下,倒也坦荡,没有装模作样否认什么。
“好孩子,你比同龄的孩子受的苦多,如今做的事情也更大,嬢嬢觉得,你也能看的比他们更明白。”五嫂执起酒壶,给他满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家闺秀更是与一般脂粉不同,哪个又能见之不爱呢?可柱子,你记得一句话,人各有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五嬢嬢,谢谢您的关照,我爹娘走得早,我们兄弟俩像是野孩子一样,泥里滚着长大的,这样的话,是没人会和我说的,我谢谢您呐!”柱子双手端起酒盅,恭恭敬敬向五嫂敬了一敬,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而后,柱子苦笑说:“又何曾想要强求呢?人家让我另觅佳偶,我自然要死心的。我又不是看了热闹戏文,就信以为真的愣头青,门楣高低这样的事儿,我又怎么不知道啊!”柱子拍着自己的木头腿,他的声音颤抖着,有些凄凉。
“唉!”五嫂明白了,柱子不是一时头脑发热的痴迷暗恋,奢望什么佳人下嫁落魄少年的奇迹出现,他很冷静,很清醒,他其实什么都明白。
他甚至不介意说出,对方已经明确拒绝了他的事实,他清清楚楚知道,他期望的一切都不可能,以后也没有机会。
但是,他还是止不住的,要想这女子。
孽缘啊。
苦了这个孩子,难道他的命还不够苦的吗?
“呼噜噜——呼噜噜——”
咚妹儿打起了呼噜。
“五嬢嬢,咚妹儿睡着了,口水都淌出来了,您看今晚她还回去不?”墩子的话,打断了五嫂的思路。
“哎哟哟,这不真成了小猪了么,吃饱就睡,行吧,今晚她和大尾巴都留在这儿吧,都睡热乎了,出去了容易着凉,孩子和猫都容易闪着。我趁着天黑回去吧,船就在北岸这边停着,也便宜。”
五嫂说着,起了身,套上了大衣裳,柱子墩子都起身相送。
“柱子,有劳你了,照看着这两个小东西。明晚让她回来的时候,要是不嫌弃,你哥俩也一道儿过来,我设宴回请,啊?”五嫂望了一眼咚妹儿的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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