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的力气,麻木的转身,朝着大殿外走去。
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都冷目而视,觉得理所当然。
更有甚者,觉得孟鼎毫无教养。
唯有主位上的向崇山,张了张嘴,似想劝阻,但最后还是沉默了。
没办法,因为泰宗就是这样,宗内的家族,有着绝对的权威,族长之言,父辈之论,就是天谕,是圣旨,不得违抗,否则就是口诛笔伐,天打雷劈。
他向崇山一个外姓人,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那我们继续讨论吧。”
身后传来孟家家主孟闲的声音,紧接着,便屏蔽了一切,似是有意不让离去的孟鼎听见。
只是在离殿的最后时候,他麻木地转头,看到孟闲似乎拿出一件青色的玉简,随后轻轻捏碎了。
虽然对方的动作刻意回避,但孟鼎还是一眼就看出,那玉简,似是青元仙国之物。
殿外,阳光明媚,对孟鼎而言,却是无比的阴暗。
他终于是认清了一切。
以前,他想通过自己,努力改变现状,可如今才发现,不管他做什么,变多强,依然还是在这个名为“家族”的牢笼里,无力挣扎罢了。
泰宗泰宗,像是一座掀不翻的泰山,死死压在孟鼎心里,也压碎了他最后一缕希望。
他目光空洞地转头,看向孟家方向。
要回孟家的禁闭室吗?
“我……不想再当棋子了……”
呆立良久,这一次,他想做一只鸟,哪怕断翅。
唯一有些放不下的,可能就是自己那弟弟了吧。
当日,孟鼎消失在泰宗,但一则“泰宗道子被罚,心有不满,欲往故地散心”的消息,却悄然传向仙域。
思绪回转,画面重新定格,草薙剑的寒光微微晃眼,陆九州的目光有些不忍,有些悲痛,不远处的姜离动作更是奇怪,身子微侧,似乎想回身来看,又不愿意看。
这一刻,孟鼎笑了。
他不想解释当年北海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一向论迹不论心的他,对与错,已无意义。
但是现在,他似乎看清了一些事,并准备跳脱出来,不再为他人摆布之棋子,毫无思想之傀儡。
哧!
猛地,在陆九州惊诧的眼神下,孟鼎突然向前,用自己的眉心,狠狠撞向了锋利的草薙剑尖。
滴答……滴答……
顿时,鲜血顺着剑锋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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