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狄贵匆忙间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抄起旁边半人高的一只大瓷瓶,重重砸在对方背上。
褚悠被砸得一懵,等他反应过来时,狄贵已然冲上了大街,瘸着腿没命似的乱突乱撞。
他抄刀便追,一路上闹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
一侧小酒馆二楼上飘下两名扮成男装的少女,形迹鬼魅,遥遥跟着,衣袂招摇,却能完美避开所有的行人。
她们跟进了山林中。
褚悠心思皆放在狄贵身上,全然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盯梢。两人一追一跑,直接奔向暂住的草棚。唐春景被叫喊声吵醒,慌忙赶了出来,见二人衣衫褴褛、浑身是血,便冲上去拦住还在喊打喊杀的老四。
“你们都疯了不成?”他大喝道,“咱们是兄弟!有什么事解释清楚不就行了?”
“你问他!”褚悠拿刀指向狄贵,刀头仍泛着血光。
狄贵倒在地上大大地喘了几口气,拉住唐春景作挡箭牌,开始叙述起经过来。
那天夜里,褚悠献祭,召唤出了密罗的虚影。当夜三人都睡不着觉。其余二人静静躺着,狄贵见四弟满面血污,身边也没有合用的草药,便不声不响去了市集。
南越国气候湿热,夜市却繁华。沿街挂满了红灯笼,门口站着衣衫单薄身段窈窕的各色女子,也不戴面纱,挥着手绢到处冲人招揽生意,那声音个个都能酥了人的骨头。
狄贵嗅到扑面而来的劣质脂粉香气,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这时来了名红衣女子,二十五岁上下,打扮得妖妖娆娆,一看就是个暗门子。她挽了狄贵,在他耳边吹着香风道:“这位爷看来病得不轻呀,来我相公的医馆坐坐如何?”
狄贵本来也是去买药的,被她身上那阵香味一熏,脚下一个趔趄,便被搀着去了。
红衣女子原是一家楼子的老板娘,跟隔壁医馆的大夫搅合在一块。二人虽相公、娘子地叫着,却并没有真的成过亲。
医馆大夫年逾四十,生得一派风流。医馆内除了他和两个抓药的小僮,还有另一名衣着素净的小妇人。
大夫从柜台前走过来,习惯性地在小妇人腰间掐了一把,惹得小妇人羞答答拿袖子掩了半张脸。
红衣女子咯咯直笑,见狄贵盯着那小妇人,便对他道:“盈盈从前也是我家楼里的姑娘,没想到被包子铺的老金给赎走了。您别瞧她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骨子里最是放浪,同我相公也不清不楚的……”
狄贵并不想多管这些男女混乱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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