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是七少爷请来的贵客!你们最好当成自己亲爹般供着,只要事后挑不出半点错处,重重有赏!
可谁若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将其当成穷乡僻壤的泥腿子,露出些轻视的态度……我何桂一定扒了他的皮!”
不同于面对白启的毕恭毕敬,桂管家此时语气很严厉,几乎接近于阴狠。
他眼睛眯成一条线,扫过每个出入后院,伺候饮食起居的仆役。
吓得众人战栗,皆是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作为老江湖,桂管家太清楚了,许多事往往最容易坏在小角色手上,不可奢望每个人都有脑子。
尤其这座九阙台别院,养了不少从牙行买来的娇俏美婢。
好些精通琴棋书画的小丫头片子眼高于顶,满心只想逢迎七少爷,全然没将旁人放在眼里。
因此,桂管家这才郑重敲打,免得她们有什么地方触怒白启、白明。
他是从贱户底层爬上来的,深知穷苦人家发迹之后,最在意自个儿的过去出身。
再三确认没有疏漏之处,桂管家提着灯笼离开九阙台,悄然驾车回到何家。
义海郡城宵禁宽松,更何况十三行有道观颁发的通行文书,倒也不怕被盘查。
“七少爷,大老爷。”
桂管家从偏门进,快步来到挂着白布幔、白灯笼的正厅灵堂。
何敬丰与其父何礼昌还未歇息,前者丢下手中的那把纸钱,轻声问道:
“白哥今夜去了百擂坊?”
桂管家弯腰应答:
“不错,白爷在丰汇商号选完上门礼品,就直奔百擂坊。”
何敬丰眉毛一沉,又问道:
“外边传遍了,称宁海禅的亲传徒弟白七郎,一个人打灭百家武行的气焰,可是真的?”
桂管家再次点头:
“真真的,再确凿不过!小的亲眼目睹,那位白爷从四方街进去,仅用一招打死五龙门的阎青,再跟铁佛门的杜平宗斗力,稳稳压过一头,耗得那位小鹏王力竭而亡!”
何敬丰握紧拳头,好像按捺不住激荡内心,看向一旁的父亲何礼昌:
“爹,儿子说得没错吧!白七郎是养在黑水河的幼蛟,迟早有走江化龙的一日!
五龙门阎青,注定要上郡城黑榜副册的年轻好手!杜宗平,副册第五,下水能斗猪婆龙的三练高手!一夜之间全部没了!
足见他的本事!再过十年,又是第二个宁海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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