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礼昌似乎犹豫不决,迟疑道:
“小七,咱们十三行……跟宁海禅,不对付啊。
十年前那场雨,被灭了四家,我们何家搭进去好些条性命。
而今,他的徒弟进城,为父若是挑头,对其公开示好,外人又该怎么议论?
搞不好就成了众矢之的!”
往日父亲的交待吩咐,何敬丰从不置疑或者反驳。
但他这一次却很坚定,掌心盖住何礼昌手背,眼神诚恳道:
“父亲,你忘了以前教过我的么?谗夫毁士,如寸云蔽日,不久自明!十三行说得好听,同气连枝,携手进退,实际谁不是各怀心思,只为自家着想。
大哥、三哥尸骨未寒,他们空出的道院生员名额就成了香饽饽,止心观的门槛都要被他们踩平了!
咱们何家遭了难,没了撑门面的梁柱,难免衰弱一阵子。
这时候,宁海禅的徒弟入城,正好牵扯其他家的注意!
父亲,请信孩儿一回,明天按照我说的去做,当着十二行的面儿,把态度表明了,区区几句流言诋毁,伤不到何家!
老太爷倾尽家财,赌那个邋遢道人是行事非常的世外异士!然后得了三十颗黄芽大丹,就此发迹!
我也想赌白七郎,他是一条压得住道观、排帮、十二行等地头蛇的过江强龙!”
何礼昌别过头去,愣愣望着灵堂的两口棺材,夜风打着旋儿,蜡烛火光晃动,照在他半明半暗的脸庞上。
这位何家大老爷忍不住叹了口气。
……
……
翌日。
白启早早洗漱,修炼一晚上,他丝毫不觉困顿,反而神采奕然。
这便是修道的好处。
入定冥想,等同深度睡眠,一个半时辰足以养够精神。
“黑河县的宅子,要是也能弄成这样就舒服了。”
白启瞅着五棵苍翠欲滴的龙鳞老松,不禁浮现将其挖回家的可耻念头。
依照齐琰传授过的观气之术,这座九阙台别院气息格外明澈,主要依靠这五棵祛除阴晦的龙鳞松。
长久住在这里,最起码可以吃得香,睡得好,做到百病不生。
“风水这门学问,当真费银子,秋叔这么富,果然有原因。”
白启摇摇头,他打听过,这五棵龙鳞松至少三百年,价值不菲,得以元宝金来计算。
“骤然发迹,底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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