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佝偻起来,不再刻意挺直腰杆,如此一来,出剑出拳,就会更快些。
一个年轻儒士从远处御风赶来,神色戒备,问道:“你要做什么?不是说好了,近期谁都不许进入太平山祖山地界吗?!”
那个一袭青衫的佩刀男子,微笑道:“说?好像不太管用吧,对不对?那么我来守在这里好了。”
不就是看大门吗?我看门多年,很擅长。
书院子弟只见那个不速之客,笑眯起眼,笑容看似灿烂,不知为何,却让自己只觉得毛骨悚然,背脊发凉,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那人没有多说什么,就只是缓缓向前,然后转身坐在了台阶上,他背对太平山,面朝远方,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那人突然问道:“祖山地界是方圆几百里?”
书院子弟神色黯然,道:“方圆十里。”
片刻之后,一直在酝酿措辞的书院子弟,眼前一花,再不见先前那个坐着的身影,但是十数里外的一座小山,莫名其妙就被开山一般,一座山头居中分开作双崖。
一个元婴修士方才挪了一步,于是站在了从山巅变成“崖畔”的地方,然后一动不动,雷打不动的那种“稳如山岳”。
因为有一只手掌按住他的脑袋,那人问道:“想怎么死?如果选择太多,不知道怎么选,我可以帮你选一种。”
五指如钩,将那元婴修士的头颅连同魂魄一起拘禁起来,“别耽误我找下一个,我这个人耐心不太好。”
刚想要阴神远游出窍,元婴修士就哀嚎一声,好似挨了万剑剐心之痛,神魂与体魄一同震颤不已,刚要放低身架求饶,魂魄就被剥离出体魄,被那人收入袖中,身躯颓然倒地。
另外一处,有个察觉到不对劲的金丹地仙,二话不说御风远遁,转瞬之间就掠空三十里。
不曾想好像被一把向后拽去,最终摔在了原地。
一个陌生面孔的年轻男子,双手笼袖,弯下腰,微笑问道:“你好,我叫陈平安,是来太平山拜访故人前辈的,你是太平山谱牒修士?如果不是的话,可能下场不会太好。”
百余里外,一位深藏不露的修士冷笑道:“道友,这等残虐行径,是不是过了?”
陈平安转头望去,却不是那个嗓音响起的方位,而是视线偏移了三十余里,“人留下,给你一个飞剑传信搬救兵的机会,记得别是与你一般的纸糊玉璞境了。”
那人不再隐蔽踪迹,放声大笑,竟然还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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