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顿从泥雕木塑状,纷纷泛活过来连声道:“殿下息怒!”“殿下明鉴!”
然而,虢王却不管不顾的离开座位,径直回到后殿去;将他们的呼喊声甩在身后。直到半响之后,一杯恰到好处微烫的五珍茶饮,被虢王喝下肚了大半,才有一名白头内侍,从殿前转回垂手恭立。
“都打发了么?”喝下最后一点茶汤的虢王,才不动声色道:白头内侍随即低头答到:“都已经送出去了,利苑使也处置过了。”虢王这才微微点头道:“却是有些为难他了,这才赴任第几年?”
“能为殿下分忧,这些许皮肉之苦,还是值当的。”白头内侍恭声道:作为王府出身的老人,他怎么会不知;当初这位殿下所要面对的局面,又是如何凶险诡谲,又有多少人等着抓他的把柄弹劾。
但无论是明枪暗箭,还是政争风波,都被他一一化解,最终与政事堂重新达成默契;以牺牲明面上的大量利益,以及个人风评和威望为代价,保住了西京留守的大部分权柄;维持了与外朝的平衡。
“难道,殿下真的要请辞么?”然而,白头内侍又忍不住,小心询问道:就见虢王意味深长道:“自当如此,孤岂有戏言呼?无论圣上准不准,外朝或是政事堂信不信;孤都少不了这一番上表。”
“更何况,这些内臣在西京待的久了,不免失之于懈怠和驰废;不知道在私底下,有多少事情授人以柄;对于天家的侍奉,也不那么得力了。籍顾让他们动一动,挪一挪位置,也是大有好处的。”
“对了,听说五皇兄在兴云苑,又生了一个儿子么?”说到这里,虢王忽然转而他顾道:“顾老伴,你不妨使人去探视一下,顺道替我送些手信去。好歹是天家近支的骨肉;日后总要有个说头。”
然而就在这时,外间紧急通秉的云磬,被人轻轻的敲响;随后,在多彩流光的珠玉帘幕外,响起年轻内宦的尖柔嗓音:“五坊小儿的别官处送来密报,平康里的那一窝女人,昨夜有所大动作了。”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外的一些街区,也在夜里破门而入的喧嚣声中,逐渐演变成为持续到白天,尤自零星散落在城坊之间,追逃、抵抗和拒捕的激斗。但暗中最受关注的,却是西市附近的胡腾社。
作为七秀坊麾下的分支势力之一,胡腾社是由西市周边的众多胡姬番女,或是混血的风尘中人,所自发聚合的自助和互保结社;取义为当初大内梨园、宜春二坊,所传授并流传下来的胡腾舞之故。
历代也出过一些,艳帜高张、名满京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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