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罗着烧了热水,伺候着李惟俭沐浴更衣。
小别月余光景,二人自然满是柔情蜜意。傅秋芳许是心下念得紧了,一双媚丝眼始终离不得李惟俭,一会子说其定然没吃好,瞧着身形好似瘦了;一会子又说海风太硬,脸颊瞧着都有些皴了。
李惟俭沐浴过,扯着傅秋芳在家中闲坐,傅秋芳便将这月余的大事小情一一说了。家中不过是些鸡毛蒜皮,不值一提的小事儿。
倒是外间,曹允升等财主三日一问,恨不得追到乐亭逼问李惟俭所办铁务要不要募资。虽说先前李惟俭要办铁务,不少东家都心下腹诽,可人的名树的影,如今李财神便是金字招牌。
寻常人办铁厂不过是铁厂,李惟俭要办铁务,谁敢保不会是下一个水泥务?
京师距乐亭快马一日便到,那新造高炉日产八万斤生铁得消息这会子怕是早就传遍京师了。八万斤啊,这还只是一个高炉,待另外两个立起来,便是年产亿斤也没准!
这帮财主都是眼明手快之辈,有的一门心思要入股,更有不少人暗戳戳投办了厂子,打算造铁制日常用具。
因着地利,乐亭铁务出产的生铁成本还不足其他地方所产的三成,便是铁务半价往外发卖,这帮东家加工后铺往大江南北也有赚头。靠着低价优势,不消一二年便能将京师乃至沿海各地的铁厂挤兑倒闭。
“……曹东家昨儿还说呢,若老爷回来了,务必让老爷赏光,曹东家包下柳泉居为老爷接风洗尘。”
李惟俭笑道:“也好,过几日聚齐了这些财主,先将风声放出去。这等事儿内府都是办熟了的,往后也不用我费心。”
傅秋芳心疼道:“老爷才这般年岁,每日差事不断,可不好太操劳了,免得往后坐下病根儿。”
李惟俭笑着应承,傅秋芳转而又说起那暖棚营生来。李惟俭十万两银钱砸进去,那暖棚扩大了七倍,红玉偶尔过去查看一番,余下都是来旺在打理。眼见要进冬月,各色果蔬该开花的开花,该结果的结果,倒是不曾出岔子。
股东之一的王熙凤这些时日打理东西二府大小事宜,忙得不可开交。红玉跟在身边儿,眼瞧着刚到宁国府,那荣国府的下人就跟了过来;方才回荣国府,宁国府的婆子又找上门来。
王熙凤忙得脚打后脑勺,偏生乐在此中,半点偷安推诿也无,事无巨细一一料理,惹得两府上下交口称赞。
这些时日,先是缮国公诰命亡故,王夫人与邢夫人去打祭送殡;跟着西宁郡王妃华诞,送寿礼;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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