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舒心。区区不才,十分敬仰老先生在绘画一途的苦心孤诣,遂想要为您分忧解难,聊表心意。”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在调侃如月峰水,说话的人文绉绉地夹杂起一些古调说着这些十分书面化的表达,仿佛自己也是什么书画家或者诗人,在彬彬有礼地与同行进行交流似的。
可是他古怪的用词和腔调却只是听得真懂行的如月峰水哑然失笑。
这很明显是一个不太了解日本文学,但努力尝试说文雅的内容,用词生涩拗口,像是用其他语言直接转译过来的似的。
有文化,但没文化,害得如月峰水笑了一下。
“祐介他画上的东西,是你们留下来的?”情绪经过这么一打岔,如月峰水的表情和缓了一些,“哪怕是练习之作,也不应该戏耍一样毁坏别人的画作。私自闯入我家也非常不合适。”
被对面逗笑了的如月峰水放松了下来,开始默认电话对面的是某个过分调皮捣蛋的年轻人,在与他说笑。
不管表达如何,这些在新闻上以怪盗团自居的家伙们没有像对其他目标那样,直接居高临下地给出他们的“判词”,这让如月峰水先前绷紧的心弦松了下来。
不论他们有什么用的目的,还有对话的空间,就是好事。
如月峰水自认自己不是恶人,但他也知道,自己因为艺术追求和人生信念而心生恶念,也是事实存在的事情。
虽然他们这里没有什么修文先修心的概念,但如此的想法也是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更不符合大众对淡泊名利的艺术家们的期待,如月峰水很有自知之明。
“这可不是毁坏画作,老先生。”电话那头的人发出了一声轻笑,“您不觉得,加上那笔痕迹,这幅作品才称得上完整吗?这是为了完善艺术本身。”
“狡辩。”如月峰水叹了口气,直言不讳地问道,“好了,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听说过你们的名头,心之怪盗团,像其他怪盗偷走艺术品那样,偷走罪人的欲望……我也成为了你们的目标吗?”
如月峰水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抚摸起自己放在口袋当中的瓷杯,说话的语气非常平静。
他不觉得自己成为了怪盗团的目标这件事有什么稀奇或者冒犯的地方,应该说,任何人的人生都是经不起仔仔细细的审视的,而为了艺术的机制理念牺牲了太多东西的他,其中的一些早已触犯了许多道德的底线。
比如,为了赚取足够的金钱为自己购买这栋宅邸,为了得到更加安心舒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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