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装,左哨因崖壁被官军居高临下射击,不占优势。
右哨则直接爬上山梁与官军近身格斗,一名队长在战斗中阵亡,另一名队长失足跌落山崖脑袋砸在石头上。
而且右哨还有个被自己人俘虏的高应登,冲进敌阵,自己都差点被踩死,更别说手下的兵了。
伤亡情况在刘承宗心理承受范围之内,但队长的损失,还是让他很难过。
刘承宗再度重重点头,对承运道:“我知道了,你忙了一天,去喝点姜汤,好好睡一觉。”
“这场仗打得很好了,哥你也别难过。”
承运咬着嘴唇,不知该怎么安慰,干脆就不安慰了,摇摇头道:“哥,还有个人你得见见,没准见见他能高兴点。”
要见人?
承运又捡了个俘虏,等级比高应登高的那种?
刘承宗正这样想着,就见承运朝不远处招招手,一个刚拴好马披蓑衣戴斗笠的汉子走上前来。
他把斗笠一摘,是贺勇。
“你,你怎么找到这来的,疯了?”
刘承宗先看承运再看贺勇:“打仗呢,你咋过来的?”
“又被俘虏了呗。”贺勇说得很理所应当,还转身指着自己蓑衣背后大泥脚印子道:“我说狮子将军,能不能跟你家塘兵说说,别见着人就揍,好几次了。”
“这是战场,没见面给你一箭放死算手下留情。”
刘承宗起身把情绪放下,把马扎递给樊三郎,招呼贺勇道:“进帐说。”
贺勇倒挺有礼貌,刚进军帐就把蓑衣兜里还有脏乎乎的靴子都脱门口,这才坐在毯子上抱怨:“你们开拔了也不告诉我,我在延川找了好几天,又到宜川找,四处打听才知道进了黄龙山。”
刘承宗没接话:“不是,你跑到我这来,万一被官军堵住,鱼河堡怎么办?”
“堵不了,我本来就是想告诉你,不用搭理贺虎臣,直接往西走就对了,可你走得太快。”
贺勇说着摊手道:“可你走太快,没赶上。”
刘承宗皱眉:“什么意思?”
“王嘉胤回府谷啦,满载而归,只不过这次,他事发了。”
“事发?”
“对,洪巡抚就像专门来抓贪官的一样,你贿赂的张辇被弄了,王嘉胤贿赂的参将杨茂春、木瓜园操守王惟珍,都事发了。”
贺勇一摊手道:“不过那俩还没来得及弄,孤山营副将李钊六月初二进驻木瓜堡,骂了王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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