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甚至军争三十年,谁都有可能取胜,没准十年后我部下有悍将樊三郎呢,这世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只有一件事是注定的。”
刘承宗直视着杨鼎瑞的眼睛:“谁都可能赢,大明一定输。”
杨鼎瑞轻笑一声,没继续说这些事,饥军稍加煽动,会相信自己的力量能够报复那些曾无视他们家破人亡之辈。
杨鼎瑞却不会被煽动。
他只是问道:“去固原,这怎么办?承运前两天才刚说要召集有余粮的百姓进山,在延安府坚壁清野,怎么……你是打算让刘四爷拍马舞刀迎战关宁军?”
刘承宗只是一想老爹嘴噙烟斗披挂上马这画面,就仰头笑得乐不可支:“哈哈哈!”
随后他连忙摆手,道:“如果要走,你们肯定要跟我一起走,平凉府可比平阳府远得多,短时间难以驰援。”
“在山西的高师傅派人传信,他带人从山西的绛州过来,如今已穿过韩城,再有几天就过来了,他们携带了大量粮草,还有我的炮。”
刘承宗扬手在狮子湾画了个圈道:“先生和我大设计好这里的安排,这可以让高师傅的人开垦经营。”
“我算了粮草,六哨四出,能筹集到今年冬天的粮食,但延安府的潜力已尽,明年要面对更多敌军,反而粮草也会成大问题。”
“这待不住了。”
刘承宗说罢,却见杨鼎瑞笑了:“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你想过为啥么?”
“为啥?”
刘承宗没听懂,他摊手道:“延安府就这点大户,有啥为啥的。”
杨鼎瑞摇头道:“不,是因为你想法不对,你眼中非黑即白,这样你就算去了固原,一两年后即使没官军大兵征讨,还是要就食他处,究其根本,狮子营与流贼并无不同。”
刘承宗刚要说什么,就被杨鼎瑞抬手止住,接着道:“你不害民,甚至助民,这是人的秉性道德,这个不能打、那个不能抢,你这是故步自封。”
“流贼之流,一在打不过官军,二在就食而走;狮子营呢?不一样要就食而走。”
刘承宗心里气啊,狮子营的荣誉、他的骄傲,绝大部分都出于此。
现在杨鼎瑞说这啥也不是?
妈的群臣吏民敢面刺寡人之过者……杨先生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分配三千里等着你呢!
刘承宗看了一眼老师,问道:“那先生的意思是,我做错了?”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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