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了这里的商业价值,开始买地。
一般村庄田地都很重要,不是说买就能买的,除非村庄本来的百姓都不要这块地,才能卖给外乡人。
但这不一样,地主说买,只要价钱合适,村民立刻就卖,而且还不准地主反悔。
因为这一亩地正常年景只能产二三十斤麦子,相对来说也不需要精耕细作,对土地也没啥要求,你把这买了我就去别的地方种地。
地主雇不到佃户,最后一算买地的钱五年都回不来,把自己气死了。
那些地又成了村民的。
但是到前年,旱灾来了,噩梦开始。
第一个死掉的,是每逢开集把山货卖去庆阳府的游商,出去就没再回来。
人们听说,因为旱灾,路上经常有贼人出没。
粮食减产,村里也没个乡绅能主事。
有些人开始想办法,开更多的地、种更多的粮,很多人没等到地开出来就先把自己累死。
还有几个人动了歪心思,要吃绝户,欺负游商留下的孤儿寡母,孤儿被扔进山沟,寡母在之后的夜里跳了井。
那几个人说真晦气,毁了村里的井。
然后有人做流民、有人做山贼、有人投军、有人混吃等死,瞄着啥时候再吃个绝户。
总之,变了。
直到去年,来了位游击伍将军,驻军陆坪。
做贼的被杀了,剩下几个吃绝户的也被村民告状,不知怎么人就没了。
一切看上去好像要恢复正常,虽然旱灾还在,但那些用人命做代价新开出的田地也还在,村里人更少,他们能活下去。
可是当伍将军率军撤退,贼越来越多了。
延安的贼过境,会经过这;庆阳的贼去延安,也会经过这。
贼寇来来往往,庆阳府的卫军也追来追去。
到今年还剩四十多户,李老豺过来,看村里百姓惨兮兮的模样,说要带他们去抢合水县城,十几户人家的青壮年都跟了过去,一个都没回来。
他们剩下的婆姨,有娘家的逃回娘家、往外跑的往外跑,还有俩带着娃作伴去山沟子里吊死了。
再往后溃军又来了,抢了几件棉袄,让百姓进山给他们采药去,说东边下雨了。
药还没采回来,那几个马兵就已经跑了,还让他们赶紧跑,说官军被打败了。
后来村里人跑的跑、走的走、死的死,如今只剩下七户。
包括老头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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