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处很难发挥——他们的战马不行。
而高应登所擅长的方向,却因军阵炮兵在侧变得极有优势,虽说放箭对重甲伤害不足,但可以一直放,放不伤人可以伤马。
被抓了就往军阵附近跑,落单的关宁马兵也不敢追,追过去就会被三眼、鸟铳集火。
双方初一交锋,高应登这边就被三眼铳接连放倒数骑,不过随第一次齐射结束,不少铳手比起绕至阵后重新装填,更愿意加入近战,导致其火力后劲不足。
如此一来,高应登倒也不落下风。
与此同时,左翼的关宁军已拉开战斗队形,待正面传出一声号音,两面同时向狮子营军阵发起进攻。
就在这时,刘承宗望见北边几个人影,不禁露出笑容。
河对岸也就二三十个人,是戴道子的塘兵,他用五个马兵悄悄淌水渡过泾河,都提着当号炮用的三眼铳。
五个人摸到正准备进攻的左翼后边,猛地驰击过去,贴近了砰砰放出五铳,夹着尾巴逃跑了。
几匹受伤的战马在阵中乱窜,给左翼带来不大不小的麻烦。
片刻之后,他们重新整队,两面一时俱撞。
军阵边沿到处是军官此起彼伏的呼喝声,一排排三眼铳与鸟铳被接连放响,夹杂狮子炮的怒吼。
战马与军兵尸首在阵外仆倒一小圈,时不时有受伤的战马挣扎爬起,可还没走出两步,就只能发出悲鸣倒毙。
呜呜的号角声在战场响彻,两翼的关宁军都在收缩,高应登所率马队在追逐片刻后,也缓缓撤离战斗。
尽管高应登策马回还本阵时,马背上拦腰扔着个被俘的关宁兵,模样像打了胜仗一样。
但实际上双方交战不过片刻,高应登的心肝都在颤,这帮人在马背上打三眼铳、打鸟铳。
其实算上敌军战马被毙倒的摔伤,两边骑兵才算打了个平手。
高应登走马过来,将擒获俘虏往地上一丢,歪头看着自己被打没了一块的铁臂缚,心有余悸:“这帮蛮子,三五步提着铳往脸上怼,真是不怕死。”
刘承宗登上还未修好的土山,向敌阵望去,就连跟杨耀纠缠的那些骑兵都返回了他们阵中。
让他不禁疑惑,敌人这是想干嘛,打算成建制逃跑?
随即他就在心中把这猜测否定,关宁军的战马不足以支撑他们长途逃遁,跑不掉的。
如果不是为了跑,那就是为了攻。
刘承宗命亲兵传信,道:“告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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