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指挥使,后来升任南京前都督府同知;二哥考了武举,在京营做参将;他则考了进士,官至吏部侍郎,死后赠礼部尚书。
眼下指挥使盛以达是盛讷的长子,他几年前过世的二弟盛以弘则同样考取进士,官至礼部尚书。
所以盛家眼下文化人很多,后辈不仅有擅长弓马骑射的武学生,也有很好几个秀才。
盛以达很清楚,他的这些部署对这次的瘟疫,没用。
因为除了祭祀贴符这种谋求心理安慰的伎俩,其他对策,都是过去针对四时疫的。
所谓四时疫,其实就是变化季节时的流感。
古人并非对传染病缺乏认识,恰恰相反,因为医药手段、对病毒的认识都没有后世那么发达,所以对传染病的印象才更加深刻。
只不过当时人们使用的是另一套口径,不叫传染病,就叫疫。
疫,本身的意思就是民皆疾。
它由病字旁和殳组成,殳是先秦时期军阵兵器,当时青铜还很贵重,普通国人大多使用木棍作战,只有战车上的贵族使用青铜器,这种在木棍上带有青铜箍和三棱矛头的兵器,是当之无愧的杀人利器。
以至于几乎所有带‘殳’偏旁的字,都与伤害、攻击、杀戮和死亡有关。
如投、殴、殺、没、毁、殁。
简单来说,疫,指这病,杀人很利索。
可病跟病是不一样的,四时疫口干咳嗽,咽喉疼痛,而这次的瘟疫是头痛发热,颈肿发颐,一把把吃银翘散也没用啊!
但是,盛以达的举措,并不是为了干掉瘟疫,而是意在提振军户信心,重整被瘟疫击溃的组织能力。
军户惊恐震怖,人心不齐,根本不可能挡住这种一人患病染及一室,一室患病染及一乡的瘟疫。
在这一点上,盛以达的举措非常有效。
遭受瘟疫进攻的潼关卫很快一扫颓势,残兵败将被重新组织起来,他们甚至找到了这次瘟疫的规律和关窍。
人们接触到老鼠或感染瘟疫的人,通常会在三日、五日、七日之内开始发病,感染程度轻的能挺几日甚至挺过去,染病程度重的,则会在三日左右撒手人寰。
盛家昭之、逵之两个族子翻出汉代张仲景的医书,就扛起了医师死后的治疗重任,给患病军户根据临床表现对症下药,还真有一定效果。
尽管他们都不知道这病到底是啥,也不知道咋染上的,更不知道治疗的原理。
总之,患兵高热,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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