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只是种迷糊状态下的错觉认知罢了。
我们是完全不重要的。赤拉滨耐心地说,如果认可了这种理论,那我们就一点也不重要了。不管我们做什么,去创造、繁衍、征服、杀戮……这归根到底都是在制造“变化”,那正是在给大怪兽制造食粮。有什么办法能够打击到它呢?似乎只有一种办法是合乎逻辑的,那就是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詹妮娅重复了一遍,想要单凭语气表达自己对这个结论有多轻蔑。她直直盯着赤拉滨的脸——是了,到这会儿她肯定是睡着了,因为这时的赤拉滨竟然不是在开车,而是跟她面对面地坐着,中间隔着张很宽敞的方桌——然后她宣布说这一切都很荒唐。让所有人什么都不做,不发生任何变化,那不就是宇宙热寂(或任何类似的概念)吗?难道他们要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大怪兽而集体自杀?就因为他们不愿意让这个大怪兽成为宇宙起源?争夺这样一个名号究竟有什么意义?无论宇宙起源于奇点、深渊、机器或是怪兽,那对他们眼下的生活并没有影响。如果他们有任何理由非要弄清楚答案,那也只有一个动机——让他们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而不是让敌人活得更差。他们是为了已经拥有的东西而努力。
梦中的赤拉滨非常认真地聆听了她的意见。他靠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瓶姜汁汽水,是上回詹妮娅在海滩度假时喝过的牌子。瓶中的汽水已喝光了,不知为何却灌进去一片海洋;赤拉滨一边研究瓶中游弋的鱼群,一边连连点头,向她解释事情何以必须要如此进行。他说了很长一段话,而且似乎说得头头是道,完全是剧作家一贯的风格。詹妮娅抱着手在那儿听着,逐一记下他的每个论点。当时,在毫无疑问的幻梦状态下,她竟然觉得自己记下的每一个论点都很合理且关键,值得她大费口舌去反驳,等她清醒后再去回想时则十分纳闷,因为她能记起来的关键词都离谱至极:休克疗法有助于胃的理智、布景的荣誉是至高无上的、石头要从毛尖上跳出去……
梦里的她本想辩论下去,可是忽然间又改了主意。她意识到自己对这个话题已经很厌烦了,还有更紧急的问题要处理。于是她连忙挥了挥手,赤拉滨手中的汽水瓶一下子空了。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她对他说,现在我得去救我哥哥,船长,我们坐在这儿是为了商量救援行动,不是吗?怎么谈起这些鸡毛蒜皮来了?
哎呀,赤拉滨也叫了起来,我竟给忘记了,瞭头!咱们得赶紧走……赶紧走……时间紧迫,你得立刻见到他才行!现在就全靠你了。你问我该怎么做?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