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计,送上了朋友间的关切之问:“你说的这个‘分手‘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那种,还是一拍两散永不续约的那种?”
一鸣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波澜,语气如冻结的冰:“大概是后一种。”
“为什么?你们之前不是很和睦的恰如双宿双飛吗?”想要一探究竟的我小心翼翼地八卦着,生怕惹她生气。
一鸣从牛仔衣里摸出一根细烟来:“我想结婚了。结婚无需太伟大的爱情,彼此不讨厌已经够结婚资本了,可我想我并没有这个资本。女人的本性心胸狭窄,即便用无限的耐心温柔陷阱把商珺困住,苦心经营的爱情还是轰然倒塌。”
她安静地诉说着,丹凤眼显得炯炯有神,嗓子是一天抽两包的沙哑,不过摸来摸去的她没有找到火机。
我拿出我的魔兽世界限量版火机递给一鸣,不一会儿,一缕灰烟从她的烟头处飘了起来。
我注意到她在点着后,直接把我珍藏多年的火机顺手揣进了她的上衣兜里。
这给了我个铭记于心教训:在酒桌上,不管你的朋友或者上司多有钱,他们都会顺走你的打火机。一顿酒席下来,打火机不是多了就是没了。
不过眼睛红红的一鸣完全没有留意火机的归属问题,她弹了弹烟灰:“你知道离婚率是多少吗?”
“不,我又不是民·政·部门的。”
“离婚率由1987年的0.55‰上升为2018年的3.5‰,婚后2年至7年为婚姻破裂的高发期。男人在生·里上太冲动,女人在情感上太容易感动是结婚的原因,也是离婚的原因。”
我其实不想讨论离婚这个话题,因为桌上的烤鸭就快凉了,但是在这么严肃的气氛下猛吃一通无疑是不合时宜的。
我放下了胡吃海喝的想法,像生活的智者那样开导她:“恋爱结婚,无非是外面的人想进来;而婚姻的崩溃,在于里面的人想出去。生活就是不断重重蹈覆辙,只是每次分手离婚的方式各有差别。”
或许,当爱渐渐死去之时,勉强维持的家庭不过是活着的墓地罢了。
而人们口中相传的爱情,往往结局都是不成功的,要么苦于终成眷属的厌倦,要么苦于未能终成眷属的悲哀。
悲哀不等同于自暴自弃,我眼前的一鸣就是个坚强的女人。至少表面上看上去很坚强,因为眼泪始终没有从她眼中滴落下来。
有人失恋了,会立刻血淋淋地展示在社交网络里,这既能博人怜悯,也可以在朋友圈物铯下一个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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