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情还不算完,一些手持火把的守军战士将之扔了出去,一身易燃物的狂战士迅速又变成了不断打滚的火人。
格伦德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突然吃了大亏,狂战士们的眼睛也都为突如其来的打击所吸引。他们顾不得扑灭倒霉同伴的一身烈火,大家撕扯着喉咙,端着长柄战斧忘我地冲了上去!
另一方面,扔过沥青的守军重步兵们,他们带上小巧灵活的鸳盾,手持宽刃剑、手斧,一并嗷嗷叫地冲了上去。
两支重步兵直接扭打在一起,他们又砸又砍完全陷入癫狂缠斗。
普通铁剑只能在罗斯狂战士的整体胸板甲上刮痧,狂战士的鹤嘴锄也必须瞄准角度才能顺利凿穿法兰克战士的双层锁子甲。
处于绝境中的守军重步兵意想不到的抗住了罗斯狂战士们的重拳,两支铁人很快在城市广场内,以一种很不雅观、毫无章法的方式厮杀,下午热烈的阳光之下,好似一大群有生命的铁块在蠕动。
一批躲起来的民兵感觉那些精锐战士的防守反击很奏效,于是从藏匿地钻出来加入混乱厮杀。然而大部分民兵早就被突入城市的那群铁人吓傻,伯爵大人明明下令吹号进攻,大家双腿打颤根本不敢现身。
也不能说民兵们都是可耻懦夫,大家本就是住在巴黎小平原老实本分的农民,他们只乐意打顺风仗,面对危局就是本能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巴黎伯爵从未对民兵报以希望,原本组织的大量战士还待在藏匿之地坐以待毙,他们的愚蠢配得上他们即将遭遇的痛苦。
“你们就可耻等死吧!现在……还不如壮烈赴死,像个英雄去死。”
最后看一眼糜烂的战场,原本带头冲锋的巴黎伯爵又撤了回去。
他并非逃避,因为他确信自己就算占得初战的一丝便宜,己方是没有丝毫取胜可能的,无非是自己像懦夫一样被野蛮人俘虏最后被当做祭品杀死,或是以英雄姿态战死。
拥有部分查理曼血统的杰拉德二世,他自诩没有苟且的资格,不容许自己的家族玷污查理曼的光荣。
他踏着沉重的步伐暂且撤回御所的小堡垒,然后登上二楼的家庭餐厅,要与妻子贝尔塔见最后一面。
一位尊贵穿上了法兰克贵妇的长袍,贝尔塔此生最珍重的珠宝全部挂在身上。
她面目平静,面对死亡没有丝毫的恐惧。
在她的身边躺着两位倒在血泊中的女仆,沾血的凶器匕首就摆在餐桌上,凶手不是他人,正是尊贵的贝尔塔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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